着说:“耿冰川用夜灯。圆球形,直径约十五厘米,白色,充电后发出的光也是白色的。”
苏晓想象了一下,“像一个月亮?”
“我也认为像月亮,可是冰川却说那是一个太阳,洁白的太阳,黑暗中的太阳。”
“黑暗中的太阳……”苏晓思索着,“他父亲在矿井下遇难,陨落在黑暗之中,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比喻。”
周思楠恍然大悟,“他还没有从这个创伤中走出来。”
“走不出来也不奇怪,毕竟那是他的亲生父亲。”苏晓叹息,“这样吧,我找时间约明玉出来,再和她聊聊耿冰川的事。”
周思楠点了点头。
苏晓认真地问:“思楠,你真的不介意我和沈明玉做朋友?”
周思楠点点头,接着看看手表,“快到中午了,跟我一起吃午饭吧?”
“怎么,难道我怕你叛变吗?”周思楠失笑了,“再说了,她还是耿冰川的朋友呢!当然了,如果你要我跟她接触,我是不愿意的。”
苏晓由衷说:“你已经非常宽容了。”
“好了,别吹了。”周思楠恢复男人婆的粗枝大叶,“快到中午了,跟我吃午饭吧?”
苏晓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和秦复约好了。”
“真恩爱!”周思楠很是酸溜溜,“我现在把你送回去?”
“不用,他一会就过来。”
周思楠顿觉不妙,“那我先走了。”
“太迟了,他已经到楼下。”苏晓笑了,“你下楼的时候,很难不遇到他。”
周思楠咬牙切齿,“好家伙,居然将了我一军。”
“谁让你刚才乱开我玩笑了?”
“好,都怪我嘴欠。”
两位好朋友在说笑中下了楼。
秦复正站在坐驾前等着他心爱的太太。
周思楠把苏晓交货般带到他面前,“秦先生,晓晓在这里,我先走了。”
秦复问她:“思楠,一起吃午饭吧?”
“对不起,我工作室还有活要赶呢,谢谢您的好意。”打死周思楠也不去,“我得走啦!秦先生,晓晓,再见。”
说完,她扭头就跑。
秦复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疑惑地问:“思楠很怕见到我?”
苏晓忍着笑,“她是怕你提起秦涛和她的事情。”
秦复哈哈一笑,和苏晓上了车。
车上,他问:“晓晓,思楠有没有说,秦涛怎么样了?”
“都挺好,只是秦涛还需要适应。”
“秦涛怎么了?”
苏晓把秦涛不敢出校门的事情和盘托出。
秦涛听完直皱眉头,“要是待在学校不出来,不是白跑这一趟了?”
苏晓赶忙宽慰他:“宝琳村与秦涛往日的生活环境有着天壤之别,他确实需要时间适应。而且思楠说了,秦涛和余合生很投缘,他一定会走出校门的。”
秦复稍稍放心,“耿冰川呢?”
“他很好。而且他和秦涛合得来,像一对哥们。”
秦复终于舒展眉头。
苏晓这才真正地体会到他多爱这个儿子。
此时,秦涛正在做什么呢?
上午九点,学校的图书馆开放了。
村子里的孩子们陆续来到了学校,他们有的在操场玩耍,有的在图书室看书。图书室很大,孩子不少,陆琼花便叫来秦涛和耿冰川帮忙维持秩序。其实孩子们很乖,并不乱闹乱叫。但是他们识字有限,遇到不会的字,秦涛和耿冰川教他们。
几个回合下来,秦涛发现,表面冷冰冰的耿冰川比他受孩子们欢迎。他们纷纷主动找“耿哥哥”请教,甚至还主动和他聊起天来。
秦涛悄悄问陆琼花:“这是怎么回事?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陆琼花半揶揄半实话地说:“就你这个气质,一看就是高贵不可侵犯。别看山里孩子没什么见识,但是他们的直觉很灵,知道谁是跟他们一个层次的。”
秦涛意外了,“他们看上去那么单纯,完全不通世事的样子。”
陆琼花笑了,“越是纯粹,越是明敏。”
秦涛猛然想起那个躲在暗处偷听自己弹琴的人。
那个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现身的吗?
秦涛问:“琼花,那个人找到了吗?”
陆琼花神秘一笑,“不急嘛。”
秦涛只好作罢。
这时候,陆琼花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对孩子们说:“秦涛哥哥的钢琴弹得可好了,我们请他弹两首曲子好不好?”
孩子们纷纷说好,他们早就对音乐教室的钢琴好奇极了。
秦涛愣住了,他没想到陆琼花会来这一招。然而陆琼花不给他推辞的机会,她一把拉上他就往音乐教室走去,耿冰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