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温柔地劝导他：“圣人说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只要你和那个孩子道歉，乡亲们会对你改观的。其实要我说，乡亲们根本不当回事，是你自己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秦涛吁了一口气，“冰川，谢谢你。”
耿冰川只是笑笑，“你还要去图书室陪孩子吗？”
“不去了。”秦涛没了心情，“我想在这里弹会琴，想想事情。”
“好的，我帮陆校长看孩子去了。”
“有劳了。”
耿冰川点点头，转身出了教室，带上了门。
秦涛坐在钢琴前，随性地弹奏着。
大概十分钟之后，他又找到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他先是若无其事继续弹琴，接着突然停下动作，蹑手蹑脚地走到东面的窗前，把头探出去左右张望。
窗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连绵不断的大山，青翠，浓郁，像母亲一般张开着双臂。既环抱着这所学校，也环抱着他。轻轻的山风拂来，像是母亲的抚摸。初夏温热的气息，像极了母亲的呼吸。
阳光明亮，热切，却像那个人的目光。
那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