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腿上。
“不要,我现在好沉的。”苏晓不好意思了。
“不沉。”秦复让她坐着,“你们在医院讲了什么?”
苏晓将耿冰川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真是个不幸的孩子。”秦复唏嘘,“他父亲死得太冤屈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很正常。”
“如果当初我没有让你劝王霖接受李秋冰,李秋冰是否就不会自绝了?”苏晓也难以释怀,“如果李秋冰仍在,耿冰川的悲剧是否就能避免了?”
“傻丫头。”秦复摸摸她的头,“就算李秋冰仍在,耿冰川想通过正当途径置赵原发于死地的想法也无法实现。沈明玉想必也是咨询过律师,这才劝耿冰川放弃的。”
“真是人间万事细如毛哪!”
“可惜耿冰川了。”秦复叹息,“我只见过他一次。没想到那是初见,也是永别。”
“我也只见过他两次。”
“晓晓,你会怪秦涛吗?”
“怪他做什么?又不是他的错。”苏晓叹息,“秦涛带耿冰川去宝琳村,确实是想把这个情敌从思楠身边带走,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谁也没能预料,后来会有那些事。”
秦复轻轻颌首,“思楠是不是很生秦涛的气?”
“这是必然的。”苏晓苦笑,“其实道理思楠都明白,她是感情上接受不了。别说她,我也很愧疚,很后悔。”
“你在后悔为何不早点调查耿冰川?”
“是的。”苏晓落下泪来。
“乖,不哭。”秦复拭去她的眼泪,“晓晓,你要查他,为什么不找我呢?”
“我怕你因此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不好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晓幽幽地说:“上次看相册翻到孟素琴的照片,你谈起了她的母亲。我感觉得到,当年的那些事情始终是你心灵的一道伤痕。因此我没有把调查耿冰川的事情告诉你,我是找梁大哥帮的忙。”
“那些伤痕是我应该背负的。”秦复搂紧苏晓,“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操心,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苏晓点点头,接着把头倚在秦复的肩上。秦复抱着她,像父亲又像情人似地抚慰着她。他的怀抱实在是太舒服,太有魔力了。她甘愿为这个怀抱付出任何代价。
“秦复,你的怀抱好舒服。”
“随时向你敞开。”
“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是的。”
“我怎么变得如此无聊?”苏晓好嫌弃自己,“竟然问这种问题。”
秦复笑了,“这可不是无聊。”
她忙问:“为什么?”
“洪水爆发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
苏晓把头埋入他的颈窝,耍赖似地不答话。
秦复带着笑意说:“那天晚上,余合生分别给我和蕴华打电话,说秦涛和耿冰川被洪水冲走了。蕴华十分担心秦涛,所以过来和我一块商量找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她看着秦涛长大,加上她和晚云很要好,因此,她视秦涛如己出,自然也特别担心他。当然,她也很担心耿冰川。”
“对不起,是我太小心眼了。”苏晓的脸红透了。
“这是很正常的,不要责怪自己。”秦复摩挲她的秀发。
苏晓吻了吻他的面颊,好奇地问:“在秦涛和耿冰川没有下落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很煎熬吧?”
“老实讲,我并不是很担心秦涛。”
“为什么?”苏晓意外了。
秦复淡定地说:“我有一个清晰的直觉,秦涛不会有事。但是耿冰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心里没底。其实我也很担心他,因为他是由秦涛带去宝琳村的。”
苏晓再次为耿冰川的结局悲叹。同时她也深刻地体会到,小人物的难处并不在太平日子里,而是在意外,灾难,以及不公正的遭遇里。苏敏,李秋冰,耿冰川,无一不是如此。而她呢?虽然她已经踏入这个浮华世界,但是毫无背景的她在这个世界里依然是一个小人物。
思及此处,苏晓再度落下泪来。
秦复问她:“怎么了?”
“我还是很难过,很想哭。”
“好,想哭就哭吧。”
苏晓在爱人的怀中尽情释放悲伤。
三天后的早上,西郊墓园。
耿冰川在此长眠,就在李秋冰的旁边。
所有耿冰川认识的人物都到齐了,包括刚刚出院的沈明玉。超哥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耿冰川离世的事实,因此他的饺子馆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营业了。
周思楠就更不用说了。几天下来,她已经消瘦了很多。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从她在墓园初见耿冰川到他不幸遇难,竟然不到半年。
看着墓碑上的爱人,周思楠想起了那句话:“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