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秦复得到信息。
徐斌在主人的办公桌上放下一些资料,同时说:“虞新月,一九六二年生人,今年五十八岁,宁波人。一九八六年丧父,后随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去了香港。去香港之前,她住在偃月街那边,高中读的是宁波二中。秦先生,您记性真好,三十几年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有印象。”
秦复摇摇头,“不是我记性好,是晓晓的梦提醒了我。”
“……梦?”徐斌没有反应过来。
“几天前,晓晓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我和晚云的婚礼。”秦复翻着资料,“就是这么巧,她竟然在那群与晚云合影的姐妹中看到了虞新月。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是谁。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曾经在婚礼上见过这个虞新月。我当时也觉得这个人有点特别,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我只见过她这么一次,晚云也没有再提起过她。”
徐斌一愣,“您是说,苏晓没有看过那张合影?”
“是的。”秦复颌首,“那张合影早就遗失了,为此,晚云还惋惜了好一阵呢!”
“没见过,却能准确地梦见这个场景?”徐斌头皮发麻。
秦复淡然地说:“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科学是无法解释的。”
徐斌点了点头。
谢美麟的电话来了:“秦叔叔,美国那边有消息了。”
秦复忙问:“怎么样?”
“说出来您可能会大吃一惊。”谢宁波美麟自己也是难以置信,“二十年前,虞新月刚到美国的时候,就因为车祸身亡了。”
秦复十分意外,“你确定?”
“核实过了。”
“你姑姑知道吗?”
“知道,我两边通知的。姑姑也很意外。从她的反应看,她也以为虞新月还活着呢。”
秦复问下去:“她要你接下来怎么做?”
“她说到此为止。秦叔叔,这个虞新月和宋阿姨有关系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
“那么,我还要查下去吗?”
“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美麟,辛苦你了。”
“好说。”
通话结束了。
与此同时,梁自得的家。
苏晓在房间中结束与何存知的视频通话。
之前担心自己脸颊带伤的模样会吓到女儿,所以忍到今天脸颊全都好了,苏晓这才敢和女儿通视频。看到屏幕中小家伙乐乐呵呵的模样,她放心了。可是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去,又不免伤感起来。现在,她总算是体会到“孩子是母亲最大的牵挂”的滋味了。
苏晓想起了母亲简欣,以及那些与她相依为命的日子。她们母女的确吃过很多苦头,但是也有过许许多多的幸福时光……
忽然,与简欣相像的李秀龄打来电话:“晓晓,你在哪里?”
苏晓无奈地说:“在梁大哥家,我还在隔离呢。”
“真要隔离两个星期?”李秀龄讶异。
“是的。”苏晓听出异样,“秀龄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头的李秀龄不好意思地说:“晓晓,我又觉得小腹不舒服了。想去医院看看,可是又找不到人陪。自己一个去,又觉得不方便。”
苏晓忙说:“没关系,我找人陪你去。你在家里吧?”
“是的。”
“稍等,我找朋友陪你去。”
苏晓找的这位朋友就是周思楠了。
周思楠按苏晓给她的地址,驱车来到那处使馆区的豪宅。她很意外苏晓竟然有她不知道的朋友,她更意外这个朋友的模样——这个人不就是几天前她在墓园见过的那位贵妇人吗?
最神奇的是,这个人竟然很像苏晓的母亲简欣。
周思楠讶异地问对方:“您是李秀龄女士?”
“你就是周思楠?”李秀龄也吃了一惊,“几天前,我们在墓园见过,当时我去那里看望一位老朋友。”
周思楠笑了,“我也是去看望朋友。”
李秀龄温柔地问:“那天陪同你的那位男子,想必是你的爱人了?”
周思楠点了点头,她对这位李秀龄也颇有好感。
“他长得也太好了!”李秀龄惊叹,“我这个老阿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周思楠努努嘴,“那厮也就皮囊过得去了。”
李秀龄看着周思楠,目光非常慈爱。
周思楠好奇地问她:“李秀龄女士,能否说说,您和晓晓是怎么认识的呢?您未必知道,晓晓的人际关系向来简单,她还没有朋友是我不知道的呢!”
李秀龄笑了,“你陪我去医院,我在车上和你讲。”
周思楠忙说:“没问题。”
周思楠驱车载李秀龄去了医院。
路上,李秀龄把认识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