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真相说清楚。”谢超群忧心起来,“那个晚上,那件礼服,那个什么高春玲,都要讲清楚了。”
“会的,我们要相信秦复和晓晓。”
“……嗯。”
谢超群摩挲着庄家璇的秀发,心中挂念着那个昏迷的人。
那个弱小的人去了何处,为什么还不回来?
苏晓陪袁婉华来到了宁波。
不是从前的宁波,而是如今的宁波。
她们走上灵桥进入海曙,下桥后,右边就是江厦公园了。
现在是六月中旬,樱花的季节早已过去,取而代之的是片片绿萌和盛开的夹竹桃。苏晓领着袁嫁华走在绿萌下,最后竟不知不觉地来到来远亭东边的栏杆处。这里临着奉化江,正是她与秦复两次临江伫立的地方。
袁婉华背对着栏杆,打量着江厦公园,感慨地说:“想当初,这里还只是一片破旧的民房,直到八七年,政府决定将这里变成公园,江厦公园才由此而来。”
苏晓温柔地说:“三十三年了,千年甬城早已旧貌换新颜。”
很快,袁婉华指着江东的某座大楼问:“那座像玉米的大楼叫什么?”
那座大楼秦复跟苏晓介绍过,于是苏晓说:“那是宁波财富中心,因为外形酷似玉米,所以也叫玉米楼。据说,它的前身是宁波渔轮厂。”
袁婉华遥望着那座大楼,幽幽地说:“想当初,素琴的父亲孟国文,就是宁波渔轮厂的一名普通工人。”
苏晓轻轻地点了点头。
袁婉华看着繁华的三江,由衷感叹:“真是大变样了,大变样了……”
苏晓接着说:“如果您到东部新城去,肯定更受震撼。”
“可以想象。”袁婉华自豪地笑了,“但无论东部新城如何繁荣,在阿拉老宁波的心里,海曙,江北和江东,才是宁波永远的底蕴。”
“是的。”苏晓感同深受,“这里的古迹,老宅,每一条街道,都有讲不完的故事。”
袁婉华怀念地说:“讲到老宅,我想去一个地方。”
苏晓当仁不让:“我陪您去。
原以为袁婉华会去孟家的旧址看看,没想到她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广仁街的许氏夫妇家。两个人肩并肩地走进那条幽深的小巷,最后在一处黑瓦白墙的老宅前停下。
袁婉华望着那斑驳的外墙,“从前我们家就是这样的老房子,秦复家却是小洋楼了。”
苏晓说:“许阿姨也说他家条件不错,所以才能专门学音乐。”
“他教钢琴太屈材啦!”袁婉华苦笑,“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不是池中物,因此我不是很赞成他和素琴交往。后来,果然不出我的预料。”
苏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袁婉华问:“晓晓,我们进去吧?”
苏晓点点头,接着推开大门进入许氏夫妇的老宅。
客厅内,见不到那对恩爱的老夫妻。
苏晓说:“他们在后院呢。”
她们这就来到后院。
在院门口,她们停下来了,因为她们不忍心打扰那对老夫妻。而那对恩爱到眼中只有彼此的老夫妻,也没有察觉她们的到来。于是她们就站在院门口,安静地看着那对老夫妻忙碌。
只见许老太太站在一盆茶花前,专心地修剪着枝叶。许老先生拿着水杯和毛巾站在一边,时不时地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擦汗等等。问得多了,许老太太抱怨他烦人。他也不在意,仍旧乐呵呵地守在她身边,任她差使,任她埋怨。
什么是幸福?
相爱,相知,相守,这就是幸福。
豪宅,名车,珠宝,在朴素的幸福面前,不值一提。
比如这对老夫妻,因为恩爱,所以子女都在国外也没有关系,秦复送给他们的有佣人侍候的豪宅也不要。他们就乐意住在这处简陋的老宅里,终日相伴。是了,这处老宅虽然简陋,可是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记载着他们夫妇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这份深情不是物质能够撼动的,就像珠宝和豪宅也不能让她快乐一样。
她要他的人,还有他的爱。
苏晓落泪了。
“虞小姐,老大又哭了。”
安妮心疼地拭去苏晓脸上的泪水。
“她能哭泣,说明她一定能醒来。”虞新月握着苏晓的手,“这个傻姑娘,竟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安妮哽咽着说:“她出事的时候,徐斌正在医院陪秦先生看望谢大哥,但是他不在病房内。突然,秦先生出来对他说,晓晓出事了!”
虞新月叹息:“这两个冤家啊,为什么要如此互相折磨?”
安妮低下头,“都怪我,竟然没发现她身上有伤。”
“她穿着长衣长裤的套装,你怎么知道?”虞新月苦笑,“别看她弱小,但凡她下定决心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