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
唐奉玉想起自己和谢美麟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点了点头。接着,他关切地问:“谢先生,晓晓怎么样了?”
姚世玉和林小棠也迫切地想知道苏晓的情况。
谢超群无奈地说:“只能等她醒来。”
“都怪我。”唐奉玉自责不已,“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喜欢谁都不敢承认。”
林小棠对他说:“其实我想悄悄联系美麟,把你和世玉的关系告诉她。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做会侵犯你的隐私,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超群说:“小棠,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改天我让美麟找你聊聊,你们肯定合得来。”
“您太过奖了。”林小棠脸红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谢超群回以慈爱的微笑。
忽然,唐奉玉问:“晓晓为什么不回来?”
姚世玉说:“我想,她仍在旅途。”
是的,苏晓仍在旅途。
这一次,她和袁婉华来到祖国东南部的福建。
她们先是到了福州,接着从福州乘坐高铁前往龙岩。人们常说福建山多,是中国最多山的省份之一。如今看来,此话不虚。在前往龙岩的高铁上,苏晓看到了连绵不断的碧绿的高山,这些风光,与广西柳州融水县的宝琳村颇有些相似呢!
苏晓望着车窗外的大山,好奇地问:“好像福建这个名字,是由两个地名合成的。其中一个是福州,另一个是谁来着?”
“建州。”袁婉华回答,“取福州之福,建州之建,故得名福建。”
“我们江苏也是如此呢!”苏晓笑了,“南京的旧称之一是江宁,江苏一名就是从江宁和苏州中各取一字得来的。”
袁婉华摸摸她的头,“你丝毫不辜负江苏的好山好水。”
“不敢当啦!”苏晓谦虚地摇摇头,“袁阿姨,原以为去了许氏夫妇的家,您会到江北看看。没想到,您竟然要来福建。能否问一下,为什么在宁波的时候,您只去了许氏夫妇的家?”
袁婉华幽幽地说:“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的晚年将会和许氏夫妇一样,住在老宅里,与素琴的父亲相伴终老。可是谁曾想,我竟然离开他嫁给了别人。”
苏晓忙说:“这是天意,不是您的错。”
袁婉华摇了摇头,“我和念恩离开了,国文投江自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天意是最难以捉摸的。”苏晓深深叹息,“就像我父亲,那样好的一个人,却早早地走了。”
袁婉华轻轻颌首,接着说:“如果你问我,此生我最爱的人是谁。毫无疑问,那一定是素琴的父亲孟国文。可是你问我最快乐的日子,却是我在福建的这些年。虽然龙岩只是一个小城市,与我那浙东门户的宁波完全不能比,可是我在这里真的很幸福,很快乐。”
苏晓了然,“因为在福建,您忘却了过去的痛苦与仇恨。”
“是的。”袁婉华落泪了,“这是否很过分?”
苏晓拥住她,“您希望能与过去和解,这没有错。”
“可是我却诅咒你,折磨你……”
“我说过,一切惩罚由我承担。那么求仁得仁,又何怨?”
“晓晓,你恨我吗?”
“不恨。”
袁婉华伏在苏晓的肩上哭泣。
三个小时的车程后,她们到达了龙岩市。
龙岩属于闽西地区,是一座被群山环抱着的城市,的确不大,但风光秀丽,还是革命老区之一,著名的“古田会议”就是在龙岩的上杭县古田镇召开的。龙岩在中国革命历史上有过卓越的贡献,因而享有“二十年红旗不倒”的赞誉。
龙岩全年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植被丰富,水系发达,境内河道属汀江、九龙江、闽江和长江四大流域。境内最大的河流是汀江,有多个支流比如濯田河、小澜溪、旧县河、黄潭河、永定河等。这些美丽的河流犹如大地母亲的血管,滋养着这里的人们。
出得火车站后,苏晓和袁婉华一直往南走,来到了人民广场南部的美术馆路。龙岩人民广场很是开阔漂亮,但吸引苏晓眼球的,却是广场南部的一处湖泊,以及经过该条湖泊的某条流河。
苏晓指着那湖泊问:“袁阿姨,这个湖叫什么名字?”
“这是龙津湖,你面前的这条河是龙津河。”袁婉华如数家珍,“我们沿着这条河往北走,就到了姚世玉的堂爷爷家啦!”
苏晓温柔地说:“我这才发觉,您和素琴姐一直是沿河而居呢!在宁波,你们与姚江相依。在柳州,素琴姐与柳江为邻。在龙岩,您与龙津河厮守。”
“还有素琴的父亲,归入了奉化江……”袁婉华的眼中有星光闪烁,“这些江河,虽然相隔千里,却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它们何止是河流,更是命运的脉络啊!”
苏晓热泪盈眶地说:“无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