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话。”
苏晓非但不抬头，还把脸别向一边。
秦复扶住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晓晓，看着我。”
苏晓红着脸提醒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么做合适吗？万一高小姐知道了……”
秦复哈哈一笑，“放心吧，她已经是过去式，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对她，你可是善始善终？”
“当然。”
苏晓这才放心了。
“晓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秦复看着她，“比如洪水爆发的那个晚上，比如那件礼服？”
苏晓抚着他两鬓的银霜与脸上的纹路，温柔地说：“这两件事，我之前很想知道。但是当我苏醒过来再度见到你，我发觉，我一点都不介意那些事情了。”
秦复十分欣慰，接着问：“晓晓，你和我离婚的苦衷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苏晓仍旧守口如瓶。
他敏锐地问：“这个苦衷还有效力吗？”
苏晓羞涩地摇了摇头。
秦复笑了，那是胜利者的笑容。
“晓晓，谢谢你。”他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你为了我，为了天爱，为了其他人，吃了很多苦头。”
苏晓把头埋入他的脖颈，“我认为很值得。”
秦复把脸贴在她的头上，大手抚摸着她的脊背。
就是这个熟悉的气息，就是这种既像父亲又像情人的感受，别说走一趟鬼门关，就算再多走几趟，苏晓也毫不犹豫。
她就是这样的痴人，任谁也劝不动。
忽然，秦复问她：“晓晓，你在梦里都去了什么地方？”
苏晓把她和袁婉华的旅途大致讲了一下，“……最后，我把她送回了福建龙岩。她说，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龙岩。当她再度见到姚世玉的堂爷爷，两个人久别重逢时，她叫我回到你身边。我知道，她是真正地原谅了一切。”
秦复听完，轻轻颌首。
苏晓问他：“谢大哥呢，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好得很。”秦复笑了，“他已经接受庄家璇，声称出院就跟她去登记。”
苏晓大喜，“我知道，他一定会和庄小姐真正相爱。”
秦复摸摸她的头，“我们的眼光都很准。”
“谢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还要再过半个月，但是婚礼已经在准备了。蕴华不知道有多高兴，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苏晓莞尔，“有时候，谢小姐真像谢大哥的家长。”
“那个家伙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当富贵闲人，全靠他这个堂姐。”秦复满脸嫌弃，“正因为他不做事，我和蕴华才不得不给他找个能做事的太太。”
“谢大哥虽然不爱做事，可是美麟很能干，完全不像她父亲。”
“她太冲动了，竟然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苏晓忙问：“你没有太责怪她吧？”
“当时她父亲生死未卜，我也没忍心说重话。”秦复仍没好气，“不过，谢超群醒来以后，没少拿这件事情批评她。不但如此，他还把唐奉玉那几个人叫过去开会，把所有事情说个清清楚楚，美麟这才解除了对你的误会。”
“那么奉玉和世玉……”
“这是他们迟早要面对的。”
苏晓也只能接受了，“秦复，新月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她已经住院了，医生说，有希望。”秦复叹了口气，“晓晓，这是她的劫，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帮助她。其他的，只能看天意了。”
苏晓没有这么豁达，她愁眉不展。
“好了，不要太担心了。”秦复扶住她的肩，“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尽快出院。别忘了，天爱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提到女儿，苏晓立刻来了精神，“我会加油的。”
秦复接着说：“出院后，我们马上复婚，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苏晓忙问：“什么惊喜？”
秦复摇了摇头。
苏晓不依，“讨厌，告诉我好不好？”
秦复还是摇摇头。
苏晓不罢休，“你再不说，我就——”
她的威胁没能说完，因为秦复吻住了她。
金色的夕阳透窗而入，照耀着这对久别的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