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言偷了个懒,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日上三竿。
陈家夫妇知道她昨天受了委屈,也没人去喊她起床。
姜椿言从楼上下来,刚巧赶上柯彦舟回来。
那人神神秘秘的从包里掏出用报纸包好的物件,塞进姜椿言的怀里。
姜椿言还没睡醒,有些迷糊,“给我的?”
柯彦舟点点头,“打开看看?”
他目光灼灼,眼神紧盯着她手中的物件。
姜椿言看到他的眼神,想起了村里看门的大黄狗,也是这样,总是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姜椿言不在推脱,拆开报纸,她能感受到里面是易碎品。
可直到打开,她才看到,里面赫然她前两天摔碎的碗。
她呆愣住,只是快速的将报纸拨开,丢在一边。
确实跟她碎掉的瓷碗很像,也是同样的花纹,甚至连大小都无比吻合。
陈秀珍也看到,凑上前来,“小椿这不是你摔碎的碗吗?小柯这是重新买了一个啊。”
姜椿言眯起眼睛,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盯着柯彦舟,厉声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陈秀珍见状,拉住姜椿言,“小椿,你干嘛呢?小柯是好心啊!”
柯彦舟看着眼前人,从兴奋转化为生气。
他摸了摸脑袋,像小狗一样低垂下眼眸,不知道原因,“我以为你会高兴。”
“我心想着把你的碗打碎了,我得赔你个一模一样的,兴许这样你就会开心些。”
姜椿言把碗塞回他怀里,语气冰冷,“我不需要!”
她没做多停留,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秀珍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她端坐在自己的床上,生闷气。气鼓鼓的样子,像只河豚。碗碎了就碎了,她虽然在意,但也想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偏偏那个傻子又要提起。
柯彦舟站在楼下抱着碗,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好心给她买碗,怎么还把人惹生气。
姜椿言不喜欢,不接受。他也不能私自将碗放进厨房,只能把碗放回自己的房间。用报纸包好,放在卧室的角落里,以防磕碰。
蝉鸣不止,惹的人莫名其妙的烦躁。姜椿言打开门,恰好看到柯彦舟也打开自己房门。
她“砰”的一下把自己的房门关上,连带着激起一阵风,一直吹到了对面。
柯彦舟站在对面不知所措。但总想着自己男孩子,得要去哄一哄对方。
他走到对面,刚想敲门,门就被打开。
他的手还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他抿了抿嘴,将悬空的手收了回来。悬在裤腿两侧。
姜椿言昂着头,顶着脖子,语气生硬,“干嘛!”
柯彦舟见到她,就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对着她总有些结巴,嘴巴一张一合,“我……我是来道歉的。”
姜椿言嘴角抽了一下,想笑又憋住,“你做错什么了?”
“我……”
“你看你说不上来了吧!”姜椿言见他这样,心里的阴霾被逐一驱散,就想逗逗他。
“好啦,该我道歉才对,是我不应该冲你发脾气,”姜椿言退后一步,对着他浅浅鞠了一躬。“但,我想告诉你,不是所有东西坏了重新买就可以。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东西可以重新拥有,可是那份感情不会再重新来了。”
“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们了。这个碗代表的也不只是碗啦,可能是我情感寄托。”
“也许现在碎掉,就代表我应该向前走,我不能被困在过去。”
姜椿言无所谓的笑了笑,可是眼睛里打转的泪水暴露了此刻她的情绪。
她拍了拍柯彦舟的肩膀,“好啦,小伙子不要太在意,把碗拿给我,我今晚就用这个来吃饭!吃大碗的!”
柯彦舟没有动,只是站着,皱着眉看向她,眼神怜爱。
姜椿言见他这样,突然笑起来,“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像村头的大狗狗一样看我!”
柯彦舟无奈的笑了笑,抬起手戳了戳姜椿言的脑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很像狗吗?“
姜椿言突然凑到他面前,两个人距离被无限拉进,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她的突然靠近,吓得柯彦舟瞪大双眼,呼吸声忽的变重,吞了吞口水,眼睛乱飘。
“挺像的啊!”
柯彦舟下意识的反应,猛地把姜椿言推开,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靠,你这个人真的是!一点也不好玩!”姜椿言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站稳。打掉柯彦舟伸过来的手。
“不好意思,你刚刚离我太近了。”柯彦舟略带歉意的抱歉,可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道歉的味道。
姜椿言跟在他后面去他房间拿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