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刚好会打的带不会打的,苏楠会打吗?”
苏楠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冯欣影还要接着往下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是陈籽南。
她说:“我也不太会。”
很谦虚,很认真的样子,好像她真的不会。
“噗嗤。”宋禾芽憋不住笑了。
冯欣影也在强忍着笑意,极为配合道:“行,那这样,路宵,你和我带禾禾,符笛和苏楠带南南。”
路宵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瞥了眼苏楠,又看了看陈籽南,不发一言,走到了冯欣影身边。
看着他走过去的身影,陈籽南有些愣神。
说起来冯欣影的台球还是路宵教的,而陈籽南的台球却是冯欣影教的,论根到底,她们都师出路宵。
刚才路宵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陈籽南猜想大约是她这临时的改变把原本分好的次序给打乱了,路宵可能因为这个有些不开心。她确实做的不太厚道,路宵对不起啊,等会儿给你买奶茶。
游戏一开始,陈籽南就把刚刚那点负罪感抛到了九霄云外。
苏楠简直杀疯了。
他们选择的是中式八球的玩法,也是最普通的桌球。除去白色母球,其他十五颗球为全色球,花色球和黑八。1至7号为小号球,9至15为大号球。两名选手将目标球,也就是其他七颗球笔直打入袋中,最后打进黑八的为获胜方。
而整个过程中,都不能直接打击目标球,而是以击中母球,用母球的力度去撞击目标球。
桌球杆法五花八门,技巧更是多种多样,是极需要脑力和体力相结合的游戏,很考验玩家的综合能力。
往往第一杆是最重要的,取决了开球权落于谁手。规则是将母球放在发球线后,两名玩家先后将球杆对准母球,依照各自习惯,正面点球或者侧面点球,撞向其余十五颗球摆放的三角形阵,任意一颗除了黑八和母球外的花色或者全色球落袋,或者任意4颗花色球撞库都为胜方。获胜方如果击进的是大号球,他的目标球便是9至15,小号球为对方目标球。
苏楠挑了一根冲杆,拿在手里甸了甸,在符笛打出第一杆的时候,他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台球桌上打着一盏橘黄的照明灯,光线盈盈照落下来,他似乎在出神,又似乎不是,陈籽南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发现他看去的位置正好是9号球。像是在脑海中计算着角度和落球点。
一声轻微的撞击声,白球打飞了出去。
按规定,白球被打出去就算是违规。
旁边几个看客都在可惜,陈籽南也觉得奇怪,今天符笛明显不在状态。
轮到苏楠了。他面色不改,拿巧粉涂抹着杆头,目光却停在桌球上那枚九号球上。
他的目标是9号球。
陈籽南在心里判断着。
球被重新摆在了三角架中,黑八在中间,其他不同花色分开在各个角落,呈现出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场内安静下来,陈籽南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苏楠弯下腰,前胸和下巴下沉贴住球杆,杆头对准,眼神锐利凝视,很标准的斯诺克打法。陈籽南有些看呆,当几声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时,她从恍惚中抽出神来,发现打进去了两颗球,包括九号球在内。
苏楠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倒是那几个看客都轻叹着说“好厉害”。不会打球的看不出名堂,来这儿的都是会打的,自然也知道这位是有实力在身的。
苏楠直起腰,快速走到另一边,对准白球,下一个目标球再次落袋,这次又是连续两个。一切都好像是他算准了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后面符迪几乎没有了下场的资格,周围观球的越来越多,就连冯欣影也被吸引了过来,靠在陈籽南肩上啧啧称奇。
“苏楠是有几下子的,看水平在路宵之上啊。”
这哪指几下子,反正陈籽南身边没有打台球打的那么厉害的。陈籽南在心里这么想着。
留在桌面上的球越来越少了,苏楠目光专注,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受外部影响,他的打球速度很快,也很精准,好像每一个球都在心里一样。
最后只剩下八号球。
一杆清台。
苏楠拎着球杆直起身,周围观球的也都看呆了,纷纷鼓起掌来。
“你也太厉害了吧。”陈籽南不遗余力地夸赞道,“你之前还骗我说一点点,这就是你的一点点。”
苏楠笑笑,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好久没练了。”
所以这就是他好久没练的水平?
“你这程度可以去打业余的了。”路宵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看得出来他是由衷的钦佩。
苏楠还是那样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他喜欢斯诺克,只是母亲不喜欢,也不会同意他以后走上这条路的。
“你教我吧。”陈籽南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