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温柔,独属于你一人。
---灾厄的终点
神田亚里莎已经不记得自己被自己那个真主父亲赶出来多久了。
索性就一直在外面四处游荡。
她背着一把看上去锈迹斑斑的圣剑,藏匿在人群之中。
没有归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没有尽头。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多少岁,因为她始终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年轻的外表,年轻人应该有的强壮的身体。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大概是··
永远年轻!
也许和她来自奇幻世界的母亲有关。
但却是不能用普通人类的年龄计算方式来判断她的岁数。
没用留下任何线索,刚出生就抛弃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没有任何印象的母亲,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她一边扯着花瓣,一边撇撇嘴。
好歹也告诉下你是谁然后再走啊。
如果由母亲的话,父亲也不会这么讨厌自己吧。
她想了想,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算了。
父亲的那颗心,又蠢又坏。
就算有母亲,自己也难以逃掉被抛弃的命运。
‘‘火焰剑灾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蹲在一棵大树下,苦恼地盯着手里的圣剑。
‘‘难道我们接下来就要一直一直的流浪吗?’’
手里那锈迹斑斑的剑。
被灰暗的光萦绕。
‘‘神田亚莉莎,你怎么在这里?’’
她头都不用抬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富加宫隼人。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意外,‘‘你还是如同十年前那样年轻。’’
她这才转过头,默默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也许?可你看上去也没老。’’
‘‘不用恭维我了,亚莉莎。’’他笑得有些苦涩。
记忆里永远神采奕奕的眼神,在此刻,有些疲倦,有些迷茫。
‘‘隼人,你怎么了?这般迷茫的样子,可不是你应该有的表情啊。’’她试图用打趣来缓解一下气氛,奈何眼前的男人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一句打趣而能实现短暂的心安的年龄了。
‘‘别开玩笑了,亚莉莎···’’
‘‘也是,隼人也是孩子的父亲了吧,还是稳重一点比较好。’’她自顾自地打圆场。‘‘欸?话说你儿子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叫神山飞羽真的小孩经常一起玩儿?’’
‘‘话是怎么说,你自己不和小朋友一样吗?’’他嘀咕了一声,叹了口气,表情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我已经没工夫和你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会毁灭的未来,我已经看到了··’’
‘‘这不是你说毁灭就毁灭的了的,隼人,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她愣了一下,脸上满是惊讶。
‘‘对不起。我的朋友。’’他深吸一口气,从剑士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的面容与神田亚莉莎大致有些相像,不过眼中更多的是悲悯和宽厚的温柔。‘‘虽然很纠结要不要告诉你,但是既然被我无意间知道,我还是想告诉你。’’
她颤抖地接过照片。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否与你有关系,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它带过来了。’’
‘‘···’’发抖的手,复杂的神色,苦不堪言的心。
‘‘谢谢。’’
‘‘这是master logos【圣主】丢到垃圾桶边上,被我无意间发现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有些着急,‘‘听着,亚莉莎,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带着照片,···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告诉贤人,爸爸我,不是叛徒。’’
‘‘就算世界毁灭,你叫上我,我也会拼死一搏的!’’她担忧的望着他,‘‘你知道我不会当逃兵,守护世界是我们作为剑士的责任!你一定要好好的,想说什么,亲自去和贤人说!’’
‘‘我知道亚莉莎一直是我们当中最有能力,最勇敢,最聪明的剑士···’’他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所以希望你不要被···’’
倒在了她的震惊之中。
‘‘富加宫隼人!’’
她忙蹲下来,抓住男人的肩膀,‘‘你还有意识吗?你怎么了!’’
没有等到朋友的回应,等到了一双熟悉的皮靴。
‘‘父亲····’’
她慢慢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抽出了灾厄剑。
‘‘好久不见,亚莉莎,我的好女儿。’’来人正是现任圣主,也正是神田亚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