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匠确实如二叔所说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哪怕是个售价两百块的小饭桌他都做得巨细无遗,平日里教我学木工的时候更是竭尽全力毫无保留,我一生从未见过像高木匠这种清澈得像水一样的人。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懂得,可眼前这个比我大上好几岁的男人却不懂得。
“小三子,木工学得怎么样了?”同高木匠学习半年之后的某一天里我接到了二叔的电话。
“好着呢,二叔,高木匠确实用心教我,我现在挺喜欢木工这份活。”我喜气洋洋地同二叔讲。
“三子,你还记得你去高家学木匠的初衷吧?”二叔在电话另一头提醒我。
“二叔,我当然记得,我们的目的是让高木匠娶了我姐。”我立即回答。
“三子,现在是时候了,你找机会让高木匠摔断个腿,借机让你姐去高家照顾他,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先了解一下。至于后面怎么逼高木匠和你姐结婚,二叔再想办法。”二叔在话筒中压低声音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