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样说,心里知道碧玉也不是个安心的,故意卖惨,“你先退下,房里有我就好。”
碧玉出去后,她才到自己箱里拿了那件白狐裘,“侯爷常年不归,衣服我都另存到一个房间了,这事院里的都知道,我也不知碧玉为什么会不知,这件白狐裘是母亲前些日子给我的,侯爷先披它吧。”
晏萧接过来,面不改色,但听得出他心里不舒服,“我回家的书信也到了好些日子,也不见你拿回来?”
楚颖宛抬头,眼里含泪,要哭不哭:“那柜子里放的难道不是衣服,只是衣服久放,没人穿,所以拿出来后,要洗洗再穿,冬日里难晒,柜子里这几件也够了,后面会慢慢增加的,而且我猜测侯爷并未打算在府中久留,不是吗?”
晏萧只听别人说女人是水做的,亲眼见着暗道果然如此。
“倒是聪明伶俐,碧玉不尊你的话,就安排到母亲房里。”
楚颖宛没想到晏萧会这样说,对旧人就这么无情的话,她要更加小心行事,万不可得罪他。
“是。”楚颖宛行礼道。
这时外面传来萍儿的声音:“夫人,晏二世子来找侯爷了!”
她看向晏萧,“那侯爷要去吗?”
晏萧披上白狐裘,“好久没见二弟,我去看看他。”说完,他就离开,对这里没什么留念。
他走后,萍儿进房,有些生气道:“哪有这样的,新婚夫妻都才独处一会儿,二世子就来把人叫走了,这不是明摆着找夫人茬吗?”
楚颖宛捂住萍儿的嘴,“小心隔墙有耳,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规矩。”
萍儿连忙点头行礼:“是奴婢的错……刚刚见碧玉在外面,看着很不好受,她这是这么了?”
楚颖宛摇摇头,喃喃道:“想变凤凰。”萍儿一听,更加生气,又见楚颖宛面无表情,只有把这口气憋回去。
到了晚饭时,楚颖宛在母亲这里又才看见晏萧。晏陆活泼很多,这两年很少见他笑,现在可以瞧出他是非常粘他兄长。母亲见晏萧回来了,干什么说什么都是带着笑的,大伯父一家也过来用膳。
原本都是要分家的,可当年晏云侯战死,家中妻儿年幼,他便求兄长,也就是大伯,好好照顾他妻儿,可是晏云侯终究是信错了人,大伯本就是庶子,觊觎晏国君侯位置多年,哪里会真心照顾晏萧、晏陆,这期间两兄弟应该过的很苦。
楚颖宛本以为堂哥对于两家和平相处的态度上是个安分的,可上午一见他那表情也是不希望晏萧活着回来,大伯一家,也许只有晏嘉意真心了吧。
母亲突然说道:“陆儿,你兄长刚回来,你别总缠着他,知道吗?”
晏陆听了有些难过,低着头,楚颖宛也假装吃饭中没注意这些,晏萧晚饭都没坐到她身边,他左边是母亲身侧,右边的是晏陆,哪有夫妻做成他们这样的?母亲肯定是要为自己说话了,这不得把晏陆跟晏萧都得罪一下。
果然,晏萧为晏陆说话:“晏陆小时候都是我带,自然喜欢我,今日不过是我去检查他这两年的功课怎么样,如果什么人不满,可以主动跟我说。”
楚颖宛心道不好,这话说给她听的,真是冤枉,晏萧这人真讨厌。
她这么单纯可怜,怎么会是她!
母亲哪里没听出来晏萧的意思,楚颖宛偷偷看着母亲,希望她能为自己解释,可是母亲没有生气,反而是给晏萧夹菜,“我知道你跟陆儿关系好,你们关系好我也开心。”又喊婢女给晏陆夹了菜,后来饭桌上都是和和气气的,连大伯一家都是笑脸,只有楚颖宛受了这份委屈。
她没过心,因为她知道晏老夫人对自己再好,也是看在她是她儿媳妇的份上,这表面关系好就够了,怎么又会为了她让晏萧晏陆不舒服。自己纵然对晏家有些许愧疚,前世因果,是父亲悔婚所起,可她这辈子也不会傻到为晏家付出全部。只要得子,晏萧爱喜欢谁纳谁跟她都没关系。
晚饭后,晏陆听了母亲的话,也不敢再喊走晏萧,可是晏萧还是有事,手底下的人来跟他汇报什么,他去了书房。楚颖宛被母亲叫到了她房间,“你刚刚可有怨母亲没为你说话?”
“没有,母亲这是哪里的话?”楚颖宛装作震惊,然后潸然泪下,“母亲就如同我亲母,我又怎么能怨恨亲母呢?母亲这样做一定是有您的想法。”
晏夫人听了,连忙叫人拿了帕子给楚颖宛,“你这么董事,萧儿定是会满意你的。”
楚颖宛擦了擦泪水,还在抽泣。
“萧儿只是没经历过女子的好,今日过后,他定是会怜惜你的。”母亲说。
楚颖宛听了害羞,她不是没经历过这些,只是如今换成晏萧,她是恐惧怨恨的,每每想起信中事情,她都厌恶,可是她不能有情绪,只能讨好这些人。
回了房间,竟然看见被套都换了,正红色,还绣着鸳鸯戏水,中间还铺上了白锦帕,看来是母亲安排的。
“萍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