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颖宛陪晏萧吃早饭时,兄长派人前来,说是找晏萧叙旧,楚颖宛怕两人之间打起来,也想要跟着去,但是门口的凤鸣对她使眼色。
她就没跟着去,“夫君跟兄长叙旧,我不便打扰。”晏萧没跟她过多前扯,吃完后离开。
凤鸣进了房间,楚颖宛小跑到她身前,抱了上去,“凤鸣。”
凤鸣搂住楚颖宛的背,“王姬。”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楚颖宛才跟她分开,看向门外问:“萍儿呢?”
“昨夜拉着我说了好多话,我今日就没让她起,我陪你就好。”凤鸣说着去关了房门。
两人坐在床上,楚颖宛拉着凤鸣的手,“凤鸣,这两年你过的还好吗?”
“我当然还好,你呢?听萍儿说你不喜欢晏北侯。”
楚颖宛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
凤鸣恼怒:“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惜与国公吵架也要嫁给他?我们才分开一个月,我回来你就嫁人了,你怎么想的?”
楚颖宛被说的低下头,她拽着凤鸣的手,“可不可以听我说。”
凤鸣另一只手把楚颖宛的脑袋抬起来,一副她听着的模样,看楚颖宛怎么狡辩。
“我……那次应该是晏国最后一次求娶了,你也知道他要去收复叛军秦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凤鸣,你觉得谁会是我的好夫婿呢?”
凤鸣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沨呢?你跟他……”
“我跟他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婚帖在晏国,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嫁过去,没有晏萧,那也一定是国公位的世子门,或者齐幽王,我到了年纪,当时不嫁给晏萧,那就会重蹈覆辙。父亲看重门第,沨的出身,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楚颖宛说完,凤鸣沉默,她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为什么是晏北侯,你还有其他选择,却选择一个最得罪国公的的决定,还有什么叫重蹈覆辙?”
“我们是十岁认识的对吧。”楚颖宛讲着当年的事情,“我贪玩,走丢后还被绑匪抓走,你是父亲安排给我的死士,但你把我跟丢了,被拐卖的小孩里还有沨,当时我害怕极了,是他一直护着我。”
……
“你们等着!我父亲一定会来救我的!”小颖宛这时还很是心高气傲,她以为父亲很快就能来救她。
但人牙子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有钱人家的小姐,更能买个好价钱,哈哈哈。”他们语言调戏楚颖宛,还有的想上下其手。
沨出来替她挡着,“小姑娘不懂事,大爷,我伺候你们洗脚……”那个时候她很看不起沨的狗腿模样。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人来救她,她有些害怕,悄悄的对沨说:“我是王姬,你护送我跑吧,我一定会奖赏你的。”
沨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神经病,可她还是乘人牙子不注意时逃了,被追到时,她已经到了河边,月黑风高,要么被抓回去折磨,要么跳河获取一线生机,楚颖宛只有选择后者。
“你也是来抓我的?”楚颖宛看见人牙子身后的沨问道。他亦对她说了狠话,让她不要自不量力。
千钧一发之际,凤鸣赶到,但她再厉害也还小,力量有限,最后的结果是三人都跳河里去,凤鸣为了救他们,受了刀伤,发着烧瞧着都要活不下去,沨认识一些草药,两人乞求着凤鸣能活下去,楚颖宛当时还不认识凤鸣这个死士,以为她是话本里的江湖英雄。
后来兄长找到他们,沨才知道,楚颖宛真的是王姬。楚颖宛才知道凤鸣是她的死士。
“父亲呢?哥哥,父亲呢?他为什么没来救我?”楚颖宛有些激动,回府后才知道母亲生产,扶光和望舒出生,父亲没有时间,便把这件事交给兄长。
再后来父亲来哄她,她本是不想原谅,可凤鸣要被处死,处死前求了她一件事,“王姬,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但我死后,家里的妹妹再没人能够照顾,她才七岁,求王姬庇佑她。”
楚颖宛心软,她找到了父亲母亲,“要我原谅你们,也不是不行,凤鸣不能死,而且我不要她当死士,让她当我陪玩,还有她妹妹,你们放了,都来伺候我。”
沨是学武的好料子,亓官家收他为义子,他跟兄长很合,楚颖宛经常女扮男装跟着二位哥哥玩耍,那几年她是最快乐的时光。
“王姬,这跟你嫁给晏北侯的关系是什么?”凤鸣问她。
楚颖宛有些自嘲道:“你们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凤鸣,有时候我觉得日子好苦,可想到你们,我又坚持下去。”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凤鸣问完,楚颖宛扑到她的怀里,小声哭着,“我当时看见大家都还活着,我好高兴,我劝父亲对晏国防备,可他训斥我,还要禁足,说晏国是小国,我一个女子操心这些做什么。我真的想不到办法,那天晏国刚好了求娶,父亲说我生病了,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