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气,你父兄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比谁都有主意。”又问:“成都,你想同你妹妹叮嘱什么吗?这也快离开了。”宇文成都不言语,只紧紧将成思抱在怀里。宇文成思怕惹哥哥落泪,故作轻松地说:“我这么聪明,兄长自然是什么都放心的。”
宇文成都笑骂:“怎么如今变得如此没皮没脸,这么夸自己也不害臊。”宇文成都松开成思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不过宇文成都不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左右忍着,不让眼泪往下掉。宇文成思装作没有看到,说:“这两日互通消息的路臣也拟出来了,先由信鸽传递,再人传,再信鸽传。由杭州到长安一共六条路径,每次的消息臣都拆字传送,分成两份,六路之中,两路消息一样,剩下的四路则是另外一半。谁偶然得了一半的消息也没用。若是要将消息截下来,对方至少要保证能同时拦截下来五路,这可不大容易。若是有了极其紧要的消息,臣再放两路疑兵出去,保准将他们迷得晕头转向。殿下看看臣选的六路吧。”
晋王赞道:“你这法子果然好,不必看了,照准。”宇文成思干脆地答了一声:“得嘞。”宇文成都也笑起来:“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胡话?”宇文成思想起来林峰,吐了吐舌头。晋王道:“这些事情你不必再来问过本王,这些主意你都是有权拿的。”成思回脆生生地回:“是。”晋王看见宇文成思头上还戴着他送的银簪子,心情极好,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嘱咐道:“成思,你记住,本王要你活着,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若是到了紧要的时候,就是将本王卖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活着。宇文成思,你活着的用处比一具尸体大得多,跟人搏命的时候,想一想你父兄,受了陈昂的欺压也要冷静。要是能报复干净就报复,若是不能,就先忍了,有的是报复的机会,别将自己搭进去。大军撤离,最大的依仗没有了,行事须得步步为营。”
晋王紧紧按着宇文成思的肩膀:“成思,一定要活着。”晋王说话虽然算不得言简意赅,也绝不是颠三倒四冗赘的人,一句话来来回回地嘱咐了三四遍,傻子都听得出其中的要紧。宇文成思退了一步,跪倒在地叩首。宇文成思抬头的时候,眼睛清亮,“击会千尺浪,浮鹏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