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剥皮挖心我也是肯的。总要给他一个盼头不是?”
林峰心里仍然有些忧心:“若是晋王殿下有了医术精湛的人再去问,以为你是故意害他呢?你这不是害了自己吗?”宇文成思望着林峰:“他不会的。你不明白,殿下他过得太苦了,但凡疼痛能减轻他的痛苦,就让他不要那么煎熬了。”
晋王府内,晋王的手腕滴滴答答地淌着血,王妃跪坐在旁边,手里调着膏状的糊糊,晋王发下手放着一只玉碗,里面盛接着流出来的血。王妃轻叹:“殿下,您这是何必呢?这古籍上的东西大都是一些道听途说,这割肉的疼,殿下何苦受这一遭,左右宫里多少御医操心着呢,那个个御医也没有说过能用这样的法子呀。”
晋王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声音却透出了冷意:“他们知道什么?不过是一群庸医罢了,一个个都提心吊胆怕担责任,谁敢提出来有损皇子肌肤的法子?”王妃调好了药膏,涂在晋王伤处,劝道:“殿下,咱们就试这一回,若是不顶用,以后可别再伤到自己了。还有啊,臣妾听闻宇文小将军跟前有上好的伤药,又能配制出来使肌理迅速生长、且不留伤疤的药,殿下与之素来是交好的,何不要上一些?”
晋王的眉眼化开,低头笑道:“她呀,最擅长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前两年还送了本王一些,不过放得太久了,恐怕用不成了,不过就一些药而已,难不成我晋王府的东西还不够好?媚娘,本王心里是恨父皇母后总是偏纵太子的,可母后病了,本王这心里跟刀割一般。不知本王那太子哥哥会不会刻意替母后留心着些,也是全了母后这些年的宠爱。”
晋王妃低着头,笑而不语。
皇后寝宫。
蕊禾年纪尚小,出了这样的事情,御医们的口风都很不好,琼花也慌了神,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宇文成思这两日连差事都松泛了些,陪着两位公主,说说话解解闷,尤其是蕊禾,身边总须得有个人安慰着,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所以在皇后的寝宫里,宇文成思默默站在门口,蕊禾公主在里面侍奉汤药,可巧晋王就拎着食盒过来了。宇文成思见了晋王,行了个礼,低声道:“蕊禾公主还在里头。”晋王点点头:“无妨,本王进去瞧瞧,你跟着一道进来吧。”
宇文成思稍稍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照例晋王先行礼,皇后这会儿精神还好些。不过宇文成思偷偷看了一眼,痰盂里面尽是汤药,只怕汤药没有进去,都吐出来了。皇后召晋王过来,跪坐在身前,气若游丝地叮嘱:“本宫虽则身子不大好,可是晋王啊,你如今已经成年,为朝廷效力,该当学你太子哥哥,将时间都花在政事上,不要总是往这里跑。”
晋王低着头,“是,儿臣过来得勤一些,不过政事都是没有落下的,父皇这一向交办的差事也都做好了的,今日来之前折子也已经看了,该批的都批了,母后不必挂怀。”
“怎么能不挂怀呢!如今天下许多事尚且没有平定,北边的还算老实,可东北的高丽,南边的九黎,还有刚刚打下来的南陈还有些人在兴风作浪,国政也不平顺......”皇后说得着急,咳了起来,蕊禾赶紧过去给皇后顺气,劝着:“母后,皇兄都这么大的人了,父皇前一向还总是夸赞皇兄稳妥呢,您就少操些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