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暂时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法子来追查,便先去统领府,一是写份折子将事情仔仔细细地报给皇帝知道,二是宇文成都一向是很有主意的,她也好寻宇文成都再出出主意。
宇文成都正好闲着,寻了个字帖在练字。杨玉儿在一边看着他练字。前脚皇帝刚刚叮嘱她这件事谁都不能讲,后脚杨玉儿就一五一十地告诉宇文成都了。宇文成都听了,只是笑而不语,叫杨玉儿干着急。
杨玉儿懊悔地说:“我今日真是莽撞了,打草惊蛇,恐怕下毒的人已经知道了,以后再逮住他可就难了,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呀?”宇文成都停了笔,抬起头看着杨玉儿问:“玉儿,你说这件事陛下明明已经觉察到了,陛下难道是身边没有查案子的人吗?为什么偏偏叫你来查呢?”这件事杨玉儿已经猜出来了,便将皇帝召见之后的一番揣度都说与宇文成都听。
宇文成都含笑道:“是呀,玉儿既然已经猜到陛下是冲着靠山王府去的,只要抹干净靠山王府,剩下的事情又何必管呢?”杨玉儿晕乎乎地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宇文成都咧开嘴笑起来:“能给陛下下药的是什么人?你也猜到了,下药的目的是为了控制陛下的死生,从而控制朝堂的权力,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做呢?当然是与皇权息息相关的人物。废太子?太子?秦王?甚至是年纪尚小的蜀王或者汉王?再或者北平王、越王?皇家的事情多复杂,你何必牵涉其中?你是郡主,靠山王也没有二心,皇子们的事情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既已越权,自然应当权柄上移。”
杨玉儿良久没有出声,仔细想了想,宇文成都的话是极其中肯的。这几位里头的哪一个将来都有可能做皇帝,都是靠山王府绝对不愿意得罪的人物。不过杨玉儿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这可是有人刺驾呀!难道就这么算了?”
宇文成都浅浅地说:“不是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情皇上自然会处理,你很应该明哲保身。皇权之争一向都是腥风血雨,正因为你是郡主,金尊玉贵,才更加容易惹祸上身。更何况,靠山王虽则只你一个独女,可是你有十几位义兄,每一位都是很有本事的青年人,陛下心里多少也是忌惮的,我以为守拙才是上策。既然明摆着是一道难题,陛下也没真指望你解决了,若是你真的解决了,岂不是显得你过于聪慧,陛下心里是赏识多一些呢,还是忌惮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