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你醉了。听成思说，你待我总是不同的，我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保护我？”
......
次日。
宇文成思端着两碗醒酒汤进了西暖阁，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是该上朝的时候了。宇文成都歪歪扭扭地躺在窗边，衣衫凌乱，红拂已经不知所踪。里头一片狼藉。宇文成思用力地摇醒宇文成都：“哥哥，起来预备上朝去了。”
宇文成都摁着发痛的脑壳儿，一脸茫然。成思把醒酒汤端给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酸得很，酸得很。宇文成思问：“哥哥，红拂呢？”宇文成都摇摇头：“不知道。”宇文成思叹了一口气，扬声叫：“阿楚！”楚服从北门匆匆地进来：“怎么了？”宇文成思把装了醒酒汤的空碗给楚服，然后道：“你把我昨晚写的折子递上去吧。”
“什么折子？”
宇文成思扶着宇文成都起来：“我代你给陛下写了一封折子，今日告假不朝。”“我......”宇文成思拉起来成都，“我什么我，哥哥才刚刚回来，就一天不上朝而已，不会出大事的。”宇文成都没有反驳，揉着有些发痛的脑袋，看来酒劲儿还没有过。宇文成思朝里面看了一眼，忍不住一声惊呼：“哥哥，你们昨儿晚上要把我家拆了！”
宇文成都也顺着朝里面看去，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桌椅已经被拆成了木棍，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宇文成都咬着嘴唇努力地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宇文成思笑：“看来哥哥是真的醉了。”宇文成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叫人来给你重新收拾吧。”
宇文成思摇摇头：“无妨，左右这一向天冷，我还是呆在西暖阁了。再说过两天要去九黎，也不会有太多影响。”墨香从北门进来，不知是怎么了，满脸通红。宇文成思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姑娘，红拂找到了，在小厨房里头找到的，找到的时候，身上只有......”
“行了，下去吧。你去把沐和居收拾一下，先让红拂住下。”宇文成思阻止了墨香下面的话。宇文成都的脸上表情复杂，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已经发生了。
“哥哥，你会娶她吗？”
宇文成都一言不发，可是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不想，刚刚搬回了珍珠榻，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另一个女子。“以如今宇文氏的显赫，哥哥又身居要职，娶红拂做妻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哥哥不可能一个妾都没有，不如我去和红拂说，也不算委屈了她。”
“思儿，不要。”
宇文成思叹。娶了别的女子，无论是娶妻还是纳妾，宇文成都都会觉得问心有愧。若是他并不喜欢这个女子，他问心有愧，若是他真心地喜欢那个女子，他更觉得问心有愧。很多年前宇文成思很喜欢吃紫苏点心，过了四五年再吃的时候却觉得又硬又腻，一点都不好吃。可是如果不是宇文成思又一次尝了紫苏点心，她一定还是会以为自己很喜欢吃紫苏点心。可其实，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