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出兵的是父王,他会看在我的份儿上,瞒下你偷偷出来的事情。就算军中有皇帝的探子,只因为是第一次,皇帝也不会真的和你计较。可是以后,以后就不好说了。所以以后,我们不必再见了。往后你要谨慎小心,好好地保重你自己。”
远处山峦的阴影已经将杨玉儿完全吞没,一步一步的退却中,泪水泫然而落,她知道,她已经失去,她的光明。
宇文成都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不过还是忍不住,看着杨玉儿小小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良久,才扬鞭而去。
靠山王毕竟一把年纪,脸色也不好:“你见过玉儿了?”“是。”靠山王长长地叹气:“好孩子,这么小就搅和到这乱局里面来,真是难为你了。”宇文成都未置可否:“王爷,现在怎么办?玉儿不肯跟我回来,我们自然是可以强攻。可强攻进去大多数士兵都不认识玉儿,恐怕玉儿危殆啊。”
“玉儿当初是被诓过去的,本王也知道,只是当时看错了人,并不知晓只是为了维护秦琼的性命,怎么就信了玉儿说,她喜欢秦琼的事情?如今被诓过去,反贼的身份反倒是坐实了。”宇文成都长长地叹气,天上的月亮这样圆,人间的事情怎么总是不圆满呢?
从皇帝派出到三月中,不过两个月时间,靠山王和宇文成都大败而返,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打得溃不成军。虽然损失算不上多么惨重,不过军心已经散了,实在不适合再打下去,只好班师回朝。
皇帝大怒,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靠山王倒是没有削爵,不过宇文成都被削了太师尊衔。朝中有言官进谏,言明是因为杨玉儿的缘故。一个是杨玉儿的生身父亲,一个是与杨玉儿有过婚约的青年帅才,两个人不知道是哪一个阵前故意放水,这才让土匪有了可乘之机。
这一仗下来,确实很不符合两个人平日的水准,这种说法倒也是一种解释。回京之后,皇帝当场将宇文成都拿进了牢狱,等待查实。看在靠山王年事已高的份儿上,倒是也没有进牢狱,只是软禁在长安的靠山王府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