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朕信他？”宇文成思愣住，片刻之后，她说：“陛下，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样子，其实并不取决于京兆府尹的调查结果，只是取决于陛下心中所想。臣虽然不知道哥哥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是臣现下知道臣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了。陛下，无论如何，陛下都不应该随意地抹掉这几年宇文氏对陛下的忠心。”
皇帝问：“你想好了？”
宇文成思惨笑：“臣不愿意，可是臣没得选。哥哥是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要重的一个人，这样的罪名强加在他的身上，陛下还不如杀了他。臣的脸皮厚，已经无所谓了。陛下既然有诺在先，臣选好了，请陛下兑现诺言。臣愿身死，换宇文氏无虞。”
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扬声道：“赵明！”小金默不作声地看了宇文成思一眼，眼巴巴地又看了赵明一眼。赵明看着地上的宇文成思，约摸出了结果，弓着身子对宇文成思道：“将军跟着奴来。”宇文成思笑着起身，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赵明带着宇文成思，不知道走了多远，来了一个小小的偏殿。宇文成思道：“请内监转告林峰，哥哥会庇护他。”
赵明道：“是，小将军先在这里住下吧。奴会遣人来把将军身上所有的兵器都拿干净。”宇文成思两分讥讽：“怎么？陛下又要反悔？”赵明摇摇头：“小将军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对陛下来说很重要。小将军先安心在这里住着，奴会叫得力的人来侍奉。”
这么说来，好像也无所谓了。
女官侍奉宇文成思沐浴更衣，确保身上所有危险的东西都卸下来了，才敢放宇文成思出汤池。成思出来，赵明命人拿着又粗又重的铁链在等宇文成思。成思不禁苦笑：“你倒也小心。”成思很自觉地伸手出去，赵明命人牢牢绑上，才道：“小将军身手奇绝，老奴不得不小心。不过小将军要什么吃的玩儿的，但凡是有的，奴一定想法子去弄。”
宇文成思闻到熟悉的牛乳茶的味道，一时间才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