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定然要多多的地进宫来蹭饭吃。”宇文成思一下子高兴起来:“说归说,闹归闹,该交的伙费还是要交,不过可以从我的私账里头出,我总不能把良臣逼成了贪官不是?”
林峰亦笑起来:“是。”
宇文成思吃得不多,却也觉得气闷,想着自己走一走,便未叫轿子跟着,只是同楚服一起,去往椒房殿。皇帝今日下朝晚一些,既然在椒房殿用膳,皇后必然用饭也晚一些,掐着时间去了,便不必在椒房殿外空等。不过走过了长街,成思才觉得不对。就算是如今的禁军统领换了当初宇文成都排下来的防布,也很不该这么长的一段距离连个人都没有。宇文成思心道:“坏了。”忙对楚服道;“快去搬救兵。”
话音刚落,便有一伙人,一个个都用黑布蒙着脸,拿着长剑,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朝着宇文成思便来了。宇文成思的武功,满天下其实找不出来几个能轻松打赢的,不过是成思中了毒,余毒未清,现如今根本用不了武事,才被人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楚服朝着那群人望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马上夺路而逃。来人要杀的人是宇文成思,不见得会难为她,若是她护在宇文成思身边,楚服并不通晓武事,也护不住成思一时半刻,不如逃出去搬救兵。宇文成思没有带兵器,只是望着前方的人,自己撑不了太久,盼着楚服能早些找人来救她。
果然还是不行,每一招出去,都觉得绵软无力,身形也远远不及原来敏捷,宇文成思懊悔,平日里还是应当多多研习精妙的招式,如此方能保命。不过谁能料得到,她宇文成思还有没有力气的时候呢?
眼瞧着就撑不住了,不过楚服倒是快,不过才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找人来了,当先的一剑拦下了攻向要害的杀招,宇文成思步步退却,忽而发觉腰后有一只手撑着,才叫她免于甩出去。
林峰。
一群人发觉来者何人,马上便退了。林峰有些担忧宇文成思,又恐怕这是调虎离山,就是他追去了,再有另一拨人截杀宇文成思,那才麻烦,想想还是留下了。宇文成思又惊又喜:“怎么是你?来得竟这样快。”林峰低头,只是道:“我送你回去。”宇文成思回了寝阁,叫楚服去请武军医,方才损耗了好些精神,又越发觉得绵软无力,虽则她自己也能斟酌着用药,不过请了武军医来商量着,到底是放心一些。
宇文成思道:“我本该重谢你,只是身份多有不便的......”“谢什么?”林峰不悦地打断了宇文成思:“成思,你是否与我太过见外了?”宇文成思顿了顿,继而高兴地笑起来,有的人,还是在她的身后,一点儿都没有变,“我受了刺杀,想来陛下马上就会过来,你在这里多有不便,改天再来蹭饭可好?”林峰亦顿了一顿:“成思,我恐怕是走不掉了。”
宇文成思皱眉:“你说什么?”“方才你以为我为何来得这样快?快得连你的丫头都甩掉了?我本来已经快出去了,只是见你的丫头呼救,又听闻是你遇见歹人行刺,情急之下,走了驰道,闯了司马门。”
宇文成思脸一下子就白了:“你走了驰道?”
这个驰道,与宇文成思小将军府中的驰道有大大的不同。宫中的驰道连着天子的门户,只有天子本人经过之时才会从司马门过,当初曹植那般受曹操的喜爱,就是因为醉酒擅闯了司马门,这才失去了争夺后继之位的资本。为了天子的威仪,擅闯驰道司马门,便是大不敬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