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眷这个圈子里,肯定还是觉得我土,不愿意使用与我一样的首饰的人比较多。”
又辛酸又好笑,宇文成都压了压笑意,道:“官员不好查。可以把他们重点当作怀疑对象,不过不必当作潜在的突破口。”
宇文成思苦笑:“我已经吃过一回苦头了。”
宇文成都摸摸成思的脑袋:“我还有些公文要看,先回去了,你今天早点休息。”
宇文成思叹了一口气:“今天也睡不了好觉,昨夜有个人招了,说是在黑市竖一块卖花的牌子,再跟人对个暗语,就会有人把劫掠来的女人接走送出城。我准备去黑市看看,把该逮的人逮了。”
“明天是大朝,你要是不想上朝听那些老家伙吵架,可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宇文成思一拍脑袋:“对啊,明日是大朝,高大人估计会去上朝。”
但蹲了一夜,没在黑市找到竖起卖花的牌子的人。天气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成思带着人一个接一个哈欠地回家。幸好是去蹲人,衣裳换起来很方便,成思略吃了些点心垫了垫肚皮,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虽然还是没有睡足,不过好歹缓了点精神。
高俊派来的人到小将军府的时候,宇文成思还在洗脸梳妆,来人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成思姗姗出来。来人说:“出大事了,昨夜您带来的那个人在京兆府衙被人灭了口。”
宇文成思火急火燎地赶到京兆府衙,里面已经封了。高俊神色晦暗,在大堂撑着眉头静坐,见成思来了,起身迎了迎。成思问:“人还活着吗?”高俊微微摇头:“我就出来洗个脸的功夫。”成思道:“那就是说已经审出来些东西了。”高俊道:“但最关键的还没等他说出来,都是我大意,没料到竟然有人在京兆府衙内行凶。”
宇文成思问:“可有传仵作验尸?如果能验出来是怎么被杀的,或许京兆府衙内的排查会容易进行一些。”
高俊叹了一口气:“早就着人看过了,死于中毒,最常见的毒药,鹤顶红,可这个时间段没人给他吃过什么东西。他所有喝过的水也验过了,都没有毒。”
这算是成思的专长,成思道:“还是好好勘验一番妥当,鹤顶红未必是从口中下去的,可以重点排查一下身上有无细微的伤口,或者有没有皮肤接触的毒药。”成思也有点歉然:“我该提醒大人小心的,这伙人都敢在我的官邸里杀人灭口了,在官衙动手道也正常。”
高俊从善如流,马上传了个仵作去验。
成思环顾四周,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到底是京兆府内的人做的手脚还是有人从外面动手,恐怕要等验尸结果出来才知道,不过大人这京兆府不严实是一定了。倘若只在外面看见我把人带进了这里,这儿这么多间屋子,怎么就精确知道关在这一间?非得是有人通风报信。”
“这也是我今日封衙多理由,但知道这事儿的人太多了,难以查清。”
“能在大人离开的短短时间内下手,知道您什么时候走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即便是一直潜在某处等着,那这个人一定还没有离开京兆府。”
高俊明白了成思的意思,但并不赞成她的看法:“将军,这京兆府不仅几个差役,下辖有法曹、银曹、粮曹及以下各隶属人员,又有书吏、仵作、乃至厨娘,上千人众,翻动过来并不容易。”成思叹:“只能先等仵作的验尸结果,如果真是内外呼应,想不翻也不行了。”
高俊道:“你有什么收获吗?”
成思摇摇头:“昨夜白蹲守了一夜,这伙人动作真快,黑市上不见一个卖花的。这原是他们的暗语,用于交接劫掠来的女子,前晚才审出来,昨夜竟然就变了。”
“那些被劫掠来的女人,被关在长安城东五十里的地方。”
成思惊奇:“可以啊,那我们可以去救人了,带着劫掠来的女子,他们想跑也跑不远。”
高俊苦笑:“可以什么,这不还没有问出来具体的地方,人就被灭口了。”
宇文成思也无奈地笑起来,不过她马上打气道:“都能派人来京兆府作案了,说明我们离真相不远了。”“希望如此。”
宇文成思道:“城东五十里。还有什么?我一直都很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出的城?长安八门都有设卡,遇到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或者两三个女人的情况都严加查探,能藏人的地方,连棺材都要打开,他们究竟把怎么把人带出去的?”
高俊拧着眉头道:“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你是说,带人出去的可能是官车?”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这伙人有官家背景,能够调用一两辆官车的话,完全可以逃过所有追查。但官车很难有迹可查。宫里的,军中的,五省六部再加京兆府大理寺,每日往来官车不计其数,尤其是万一真是宫里的,你我更是查无可查。”
宇文成思也犹豫了:“请旨严查倒是容易,大不了把往来的每一辆车,包括官车都查了。可万一啥也没有查出来,必定闹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