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分钟后会有小孩子稚嫩读书声的角落。
不是他们的原因,是顾姒自己的原因。
“叮铃铃——”
一个个的学生,结朋引伴,赶在最后的时间点上进入通知的地点,不出意外,叶姿和俞迩一脸惊奇地看向早已落座的顾姒。
顾姒:“……”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没有人,除了学生,再没有其他人,时钟滴滴答答,活动厅里的气氛焦灼起来。
“怎么还没有人?”
“不会是走错地址了吧?”
“在呢么会,人都在这里?”
“你傻啊,我说的是负责人。”
“你在质疑专业性,懂?”
“……”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进入顾姒的耳中,见没人来维护纪律,本就自由的同学们自由发挥,有甚者甚至找出了几副扑克,原地开启了娱乐状态。
不正常的顾姒想着,估计那人只是起晚了,又或者,说不定这里本身就是考核的一环。
是她的话,说不定躲在角落里正看着这群一头雾水的学生们。
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
顾姒飞快进入了冥想状态,不得不承认,这种环境下根本睡不着,甚至比不上(7)班的环境。
不过,她更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有的人,能一天睡到晚,而同样是人的她做不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然后,在一个不经意间,她瞥到了窗外:某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上,坐着一个百无聊奈的人,不停地扯着手边的叶子,来了一场又一场的天女散花。
顾姒:“……”
她没看见,但是,看没看见,是外面的人说了算。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片刻后,他嘴唇微动,头一偏。
顾姒:“……”
看不清,但看懂了,还不能装作不懂。
顾姒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座位,来到紧闭的门处。
很好,门锁上了。
在窗外人的目光下,顾姒拉了拉门,摊手表示打不开。
那人亮了亮手中的钥匙,一道暗光闪过。
顾姒:“……”
千言万语,归为有病。
顾姒扫视了一圈,看了一眼某个角落,身子一侧,挡住那个方向,随后手腕扭动,轻微的“咔擦”一声,门,开了。
“有事?”
“没事。”
顾姒无语,不错,那人正是姜深。
他正准备继续说,顾姒提前开口:“我不信”。
噎住了姜深那句本应该出口的“我逃出来的。”
两人顿时相顾无言。
他捏着那枚钥匙,顾左右而想言他,却又半天不开口,顾姒瞥了一眼远处走路生风的人,却是明白时间差不多了。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吧,有事。”
姜深也看了眼那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扭转着开口:“我昨天有点生气。”
非常直白地告诉顾姒,不存在任何产生误解的偏差。
所以,顾姒也很直白:“……嗯,我知道。”
她能明显感知到,昨天姜深生气了,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想到今天他会来找她。
本以为就那样的。
姜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回答是他没想到的,一点也不想听到。
“撕拉——”
指甲在金属钥匙上擦过,姜深是一点都不生气,才怪阿姨,更生气了。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呢?
“不,你不知道。”姜深冷硬地说。这样多少不会显得他的到来很愚蠢,不然,真就离谱啊。
他算什么呀,什么也不算。
明明知道他生气,还是无视,更是一言不发地离开,这得多不在意啊?甚至他敢打赌,说不定这他娘的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
顾姒是个实诚的人,不是那种给台阶就下的人,她坚持道:“不,我知道。”
不过不是当场,而是事后,在她独自思考的时候,才意识到姜深因为她生气了。
她本不该离开,但是下意识地操作,事后的反省,永远会构成一条逻辑完整的链条,有因有果,而顾姒永远不会质疑。
“……”
姜深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也就是说,你明明知道,但是忽视?”
顾姒很想否认,可是转念一想,什么也不作为,和忽视也没什么两样。
于是姜深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很生气。”
“不,我不生气。”
才怪,姜深简直是要气疯了,气得粗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