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她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和文雪柔回到顶楼的婚房。
婚房是温暮雨常住的总统套房,也是温暮雨亲手准备的,每一样都精心研究许久,就怕有哪里会让文雪柔觉得不顺心。
不过现在……
温暮雨看了眼床上用玫瑰花瓣摆出的爱心,内心毫无波动,说:“我先去洗澡。”
也不管文雪柔是什么个反应,她拿起睡袍就进浴室。
文雪柔从婚房里看到了温暮雨的用心和认真,脸上的笑容反而沉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化妆桌前,卸妆的同时在心里思考一会儿要怎么应付过去。
浴缸里放满热水,上面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温暮雨伸手试了试水温,脱下衣服放一边,抬脚跨了进去。
温热的水渐渐把她包裹起来,温暖得能洗涤掉浑身的不开心。
温暮雨一手支在浴缸边沿托着下巴,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如果只是她自己,她一定会选择悔婚。但……参加婚礼的除了彼此的亲朋好友,还有和温家交好的一些合作伙伴。
在婚礼上悔婚,这丢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而是温家的脸。
她不能让爷爷奶奶失望,也不能让温家沦为笑柄。
所以她不仅不能结婚,还要维持好表面的伴侣关系,如同先前那样宠着文雪柔。
唯一的区别是,她不会再去奢求文雪柔的爱了。
她又将后面公司的事情想了遍,然后才起身洗头洗澡。
套房里有两个卫生间。等她吹完头发出来,文雪柔已经卸了妆换上了睡袍,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温暮雨看了眼,走到一边酒柜拿出准备好的红酒,熟练地打开,同时不经意地说:“昨天文叔叔找我了。”
文雪柔翻杂志的动作停顿两秒,“他说什么了?”
温暮雨没回答,只是倒了两杯酒,端着来到文雪柔旁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对方。
文雪柔接过来,浅浅抿了口。她的酒量不是很好,这一口下去,脸颊就飘起一抹粉色。
温暮雨端着自己那杯酒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往后靠在沙发上,左手支着脸颊,酒杯举起到面前,视野里的一些都被描绘成同一种颜色。
文雪柔得不到答案,合起杂志放一边,抬头看向对面的温暮雨。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温暮雨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窝在沙发上。而斜躺着的领口有些松,红色的睡袍衬着雪白的肌肤,勾勒出让人心动的美景。
文雪柔皱起眉,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他说今天有事情没办法来,让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温暮雨不紧不慢地开口,洗完澡后的嗓子有些沙哑,多了分磁性。
“除此之外,他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温暮雨停下来,看向对面的人。
恰巧文雪柔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温暮雨昂起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起身。
她光着脚踩在毛毯上,一步步走到文雪柔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和对方平视。
文雪柔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但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锁骨被什么拂过,酸酸痒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随后一把抓住温暮雨使坏的手指。
温暮雨眯起眼,“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上一世刚结婚的时候,她发现文雪柔还是比较抗拒和她亲热的,也没强求,而是选择自然而然。
现在,她倒要看看,为了回文家,文雪柔的底线在哪里。
文雪柔没回答,脸上的笑容还是淡淡的,只是抓着她的手紧了两分,表示其内心的波动。
温暮雨佯装不解地问:“怎么了?”
文雪柔笑了,桃花眼眯成弯弯的月牙,眼底的情绪骤变。
温暮雨了解她甚多,身体当即往后退,但却慢了一步,她的手腕被人抓住并猛地一拽。
但她反应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稳住身体,然后反扣住文雪柔的手腕,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把人压在身上。
她双手紧紧抓住文雪柔的手腕压在两边,不给对方半点反抗的机会。丝毫没察觉到这么一番活动下来,她本就松垮的睡袍掉了一边,露出白皙细腻的左肩以及红色的吊带。
文雪柔看到这里,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脸颊不知是红酒的作用还是什么,渐渐染成了粉色。
温暮雨没察觉到她现在的情形,反而眯起凤眼。
“原来雪柔你喜欢主动?”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带着一丝丝蛊惑,“那……帮我脱衣服嗯?”轻轻上翘的尾音像是一根羽毛在文雪柔的心上轻轻掠过,酥酥痒痒的。
文雪柔身体酥了一半,闭上眼偏过头,纤细白皙的脖颈和散乱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透着一股倔强又脆弱的气息。
温暮雨见状,嘴唇勾起,但很快又弯下来,压下身凑近文雪柔的耳边,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对方的耳垂:“我想起来了,叔叔说文家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她感觉到身下人颤了颤,佯装没发现,又压着声音说:“但10亿的数额太大了,你说我该借还是不借呢?”
文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