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怅然一声叹：“想当初你刚进西娱，蒋白说你的性格不适合娱乐圈，愣是不肯把好的剧本，好的资源给你，是我力排众议把你捧起来的，还好我当时有先见之明，否则就埋没了你的这颗金子。”
远在外面商谈的蒋白立马打了个哈欠。
林芜“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不介意吧？”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谢谢关心。”
“不客气。”高建明回了一句，他看到林芜把烟夹在手指，深深吸一口吐出来，引得他也和她拿了一根，点燃也吸了一口，“这个牌子的香烟不错，多少钱？”
“不知道，蒋白给的，说尼古丁含量少。”
“蒋白对你倒是好。”高建明说。
“还行吧。”林芜说。
原本他打算威逼利诱林芜一翻，也不知道怎的，氛围就变了。
林芜抽烟的时候其实不喜欢说话的，高建明也没有再急着说，他看向林芜，她手指在烟上弹了弹，往嘴里送，那样子真的勾引人，如果不是他那点不为人知的癖好，一定会动心，他又抽了一口，说：“外面的世界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在这里有我护着你，没人敢把你怎么招，但是离开的西娱，你说说像你这样的美人胚子，没有一个有实力的人护着，结果会怎么样？”
高建明的视线又落在了林芜的脸上，这张脸内娱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他当时把合同分成压得那么低就是预感她一定会火，那时候他想把合同时间签到二十年，但是她坚决不肯，这才退让到了七年。
“不知道。”
高建明：“……”
他硬着头皮说下去：“娱乐圈不是那么容易混的，我们也没有薄待你，这些年虽然是二八分成，但是你赚的钱也比普通的人多，是别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哦。”
“……合同已经拟好，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了。”
“我还没看，那回去看了没问题就签。”林芜弹了弹烟，烟头冒着猩红的光。
“在这里看，一会的工作我让蒋白给你推了。”高建明说。
“哦。”林芜随意翻了一下合同，几乎是几秒就过了一页，尔后说一句，“问题挺大的，我怎么说也是影后吧，二八分成，你也不怕撑着了？”
她这是直接捅破了这层纱窗，高建明脸拉了下来，再也维持不住刚才温和的形象。林芜是个聪明的人，高建明也是个聪明的人，直接拿出了手机递给林芜。
手机里正播放着一段视频，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正用手扇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的脸，这段校园霸凌的视频还是他特意找人去挖的，看到林芜皱起眉头，高建明很满意：“你说这些一旦公布，你说你在这个圈子还混得下去吗？”
他把手机收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急着喝：“那个林琪慧你知道吧，她就是太不识趣了，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曾经的千万粉丝，现在无人问津，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做聪明的事。”
他叹了叹气：“是我们西娱成就了你，离开了西娱你什么都不是，别看你现在是什么影后，视后都是我们用钱砸出来的，没有我们就没有你的今天，有一句话我就很喜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观众喜欢的是你的人设，如果你霸凌同学的视频被爆出来……后果不用我多说。”
高建明喝了一口茶，把后面的话继续说完：“听我一句劝，咱们再续十年的合约，我们西娱还把你当成一姐捧，你不愿意接的戏咱们就不接，不愿意上的节目我们就不上，这已经比很多艺人都好太多了，他们就没有自由。”
大概是觉得吓唬她够了，高建明又恢复了和蔼的形象，笑吟吟地和她说：“你这段时间工作也辛苦了，这段时间给你安排少一点的工作，你好好考虑一下。”
他的语气温和，言辞却很带着刺，他看向林芫轻轻地说：“林芫，这个圈子很小，离开了我们你是混不下的。”
彭小文屏着呼吸跟在林芫的后面，自从林芫从高建明的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出于低气压的状态。
林芫不肯续约，经济公司压迫她续约，她入职后没用多久就知道了，倒也不是特意打探，有时候进厕所的时候听到，至于为什么不肯续约，她目前还不清楚。
出了公司门口，林芫直接点起了烟来，吓得彭小文连忙夺了过去。
林芫看向她。
她比她高一个头，所以看她的时候是垂下眼睛的，目光淡淡的，吓得她想立马把烟还给她。
在紧要关头还是想起了蒋白说的话，很怂却磕磕巴巴地说：“这里到处有狗仔队，蒋哥说你不能让你抽烟。”
林芫收回了视线，彭小文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舒下去，林芫走到停车场，进入副驾驶座，彭小文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座。
她在前面开着车，时不时觑着林芫的脸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