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可模样有些呆,完全没有防备。
谭靖眉头微蹙,将视线收回。
除了额角微微渗出的细汗,任谁也看不出他平静外表下的压制,更别提呆头呆脑的朱依可。
朱依可将小手贴到他脸上:“怎么这样烫?”
冰凉柔嫩小手往下滑:“哪里都很烫,生病了吗?”
谭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收紧:“别闹。”
闹?
朱依可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正襟危坐以免引火。
车停在一个观景点,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站在一块,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绽放,而周围的凉亭和树上都挂着灯笼,红彤彤一片。
贩卖各种小吃和物件的摊位整齐陈列,十分热闹。
“好美。”朱依可从车上下来,站于人群中看烟火。
谭靖站在她身旁,他们俊男靓女十分显眼,个子又高。
朱依可刚放出来,对各种美食都不肯放过:“我想吃大阪烧。”
“关东煮也好吃。”
“章鱼丸子也要一份。”
......
谭靖跟在她身后,偶尔替她拿点东西。
“小姐,要算命吗?”摊位中惊现中国算命先生,朱依可感到惊奇。
曾经她也迷信,经常找人算命,中国的算卦西方的占星她都迷过,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了。
“不用了,谢谢。”
朱依可要走,那算命先生又道:“小姐,你旁边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朱依可心里一咯噔。
她一直就不放心谭靖,这个神棍突然说到他,朱依可下意识停下脚步。
“小姐,看在咱们是同胞的份上,我替你二人都算一卦,只收一人钱。”神棍捋了捋小胡子说道。
谭靖驻足。
恰好对上谭靖的视线,神棍立刻感到一股压迫感,认为此人非比寻常。
神棍笑道:“这位先生,您面相俊朗高贵,怕不是普通人家的水养出来的,如果贫道猜得无措,您家世不菲,实力非凡。”
噗嗤!
朱依可掩住嘴:“对不起我笑了,道友,您这第一卦就算错了。”
神棍皱眉:“小姐,贫道这第一卦千真万确,他确实非常人。”
“职业确实非比寻常。”朱依可笑道:“如果从经历看,他确实非常人。不过,什么家世不菲,实力非凡,您确实算错了。”
神棍有些气,他站起身走到谭靖面前,对他上下打量。
谭靖一直不动声色,神情寡淡:“您看出什么了?”
平淡低沉的一句话,神棍竟然倍感压力,他更加确定此人不简单,那这丫头怎么会说他错了?
神棍转了转眼珠,凑到朱依可身前问道:“小姐,你们认识多久?”
朱依可掰起手指,“半个多月吧。”
“哈哈,难怪!”神棍看了谭靖一眼,小声对她耳语:“这位先生深藏不漏,对你多有隐瞒,你对他最好多一些防备,此防备非彼防备,他浑身正气,不会对你做坏事,但能诛心。”
朱依可呆呆看着他。
神棍见她这副傻样,不由叹了口气,这姑娘注定会受伤:“今天我不收你钱,你只记住我的话便是,你走吧。”
恰好一个卖古风扇子的摊位吸引了朱依可,她往那边去了。
谭靖刚想跟过去,神棍叫住了他。
“您到底意欲何为呀?”神棍捋了捋胡子,问道。
谭靖淡笑:“听不大明白。”
“您这面相,注定要害女人,长痛不如短痛,厉害点的女性和您早断便能少受痛苦,那些傻的,痴的,为您要生要死的都有。”
“你觉得她属于哪种?”谭靖依旧沉静。
神棍顿时觉得他是个心狠的人,闭上眼睛:“您为人沉稳,善于取舍,是个强人,也相当自信,不过,她虽痴傻,自有福气。”
谭靖放了几张一万日元的纸币于桌上。
“希望您早点和那位小姑娘断了关系。”神棍叹息。
谭靖淡道:“你怕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这钱我不收,那小姑娘本就不信我,是为了你才驻足,如果适才,我用你的安全诓骗她,她怕是要上当,才认识短短时间,便对你付出真心,这姑娘够傻,我不愿收这个钱。”神棍坐回自己的摊位,闭眼小憩:“先生,您很清醒,但那小姑娘虽痴,却也是明白人。”
听到脚步声离开,神棍微微睁开眼盯着谭靖的背影,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声音越笑越大。
大家都驻足看着神棍,以为他是神经病。
谭靖对身后的笑声置若罔闻。
“他在笑什么?”朱依可觉得莫名其妙,神棍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