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冷道:“恩,至少,她对我,永远不会有企图。”
朱依可和程一航不知道裕子要去哪里,但显然,裕子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去往目的地,而是想要和两人一起去游玩。
裕子有些知名度,而程一航在日本的人气很高,不输给国内,朱依可最近因为热播剧,人气也在高涨,所以戴着帽子和口罩,以免被人认出来。
乘缆车,逛庙会,喝咖啡,拍照。
裕子玩得很尽兴,程一航全程都像在完成工作一般,抱着胳膊站在二人身后,又保持一定的距离,朱依可一直在观察裕子,种种表现让她觉得这一切像是最后的时光,至少是裕子最后的时光。
她有点担心裕子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一直以来,她就没弄懂过裕子,似真似假,唯一确定的就是裕子很痛苦,一直都很痛苦,掩盖在所有表面之下,裕子有一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
借着在卡拉OK厅唱歌,裕子释放了情绪,哭了出来,边唱边哭,不需要安慰,就像裕子昨晚说的,她只想被注视,被朱依可和程一航注视着。
快到午餐的时间,裕子终于停了下来,开着车不再说话,很安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而到了目的地,朱依可也终于明白,为何裕子要让她一起来京都。
在一个酒店外面,裕子三人被拦住了。
“对不起,没有请帖的话,是无法进去的。”外面的侍应生和保安拦住他们。
裕子轻笑,有一抹讽刺,看上去不太正常,对方更不可能让他们进去了。
程一航帽檐下的眉眼冷厉,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冷地在一边看戏。
裕子将朱依可拉到身边:“这位是朱依可小姐,”她用日语说着,朱依可听不懂,但听得懂自己的名字的日语发音。“她和富田先生是好朋友,是富田先生的贵客,麻烦你,给富田先生打电话。”
有一个像是负责人一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神情严肃地听了这话,便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朱依可听到了自己和富田的日语发音,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感觉自己被下了个套,因为裕子现在的神情有些病态。
“裕子...”她想说点什么,安抚一下裕子的情绪。
“别说,现在什么都别说,”裕子有些激动,眼眶红红的,“算我拜托你,让我任性一次,求求你,依可,让我任性一次。”
朱依可张了张嘴,裕子的请求带着绝望,她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那个中年男人走回来,用日语对着裕子说了些什么,然后将手机交给她。
裕子的手有些颤抖,几乎是抢夺的姿态一把拿过手机,双手递给朱依可:“依可,拜托你了,我要进去。”
这是让自己接电话吗?
朱依可接过手机,放到耳边,试探性地喂了一声。
里面传来富田先生的声音:“是...朱小姐吗?”
“富田先生?”朱依可诧异。
“果然啊。”富田的声音有一丝愠怒,但又有一丝了然,叹了口气:“她真是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朱依可问。
那边富田沉默了半晌,声音有一丝怜悯:“朱小姐,麻烦你把手机交还给那位先生。”
朱依可一头雾水,还是照做。
那位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和富田说话,时不时点头,最后结束通话,向他们三人鞠了一躬,用日语道:“请你们跟我来。”
经过长长的走廊,中年男人拉开一扇和室的门,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宴会厅,大厅最里面的中央是一个木制的高台,高台上有一对身着和服的新人跪坐着,下面每一桌都是宾客,看上去都很有分量。
朱依可一眼看到富田先生,富田先生和几个身着华丽的中年人站在一起,与那对新人站得很近。
朱依可看着那个新郎,长相十分秀美,正望着新娘,笑容满面,两人靠近喝了杯酒,完成仪式。
朱依可还没反应过来,裕子已经走了进去,步伐越走越急,最后几乎是冲上了高台,扑到男人那里。
朱依可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裕子,扇了男人的耳光,尖声说着很多很多话,而男人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已经有保安上前,但富田挥了下手,让他们别管。
场面非常的诡异,原本静悄悄的婚礼现场,因为裕子的到来,而更加的安静,只有裕子那如同刀割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朱依可看到众人眼里的嫌恶。
后来朱依可才知道,裕子怀过那个男人的孩子,但因为男方家人的原因,她不仅失去了孩子,还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也许正因为如此,作为舅舅的富田,才会同情裕子,想要让裕子重新开始,给了她很多机会,所以裕子憎恨他们每一个人,但依旧对富田保持尊重。
婚礼被破坏了,无论是男方父母,还是女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