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开口道:“丞相觉得,太子成功上位后,会因为你退政多年而放过你吗?”
见男人见缝插针,商无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男人完全不在意商无珏的表情变化,又继续开口道:“毕竟,当时是丞相大人亲自带着灵隐军,杀了南宫皇后的……”
商无珏想起了什么,慢慢地站不住脚,颠颠地晃了晃,双眼没有焦距的迷离,让夙宏琰觉得有希望了。
“丞相大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成功登基,会放过远在洛州的……瑾瑶妹妹吗?”夙宏琰冷笑道,特地在瑾瑶二字加重了语气,“若我的事情成功,丞相大人才能真正的自由不是吗?”
夙宏琰走后,商无珏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后院走去,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昔日没几步路就能到的后院,今天他走了很久,一步一步,勾起了不想回首的那段回忆……
先帝敬重商无珏年轻有为,特赐灵隐军军符,奈何被人觊觎许久。萧贵妃对着身怀六甲的妹妹下毒,威胁商无珏带灵隐军杀南宫皇后,到底是年轻,商无珏只想拿到解药,又因为皇帝宠爱贵妃,没有出言制止,灵隐军当即杀了南宫皇后,留下了六岁的孩子,只是那半瓶解药也没有救活他想救的人,唯一留下来的孩子还体弱多病……商瑾瑶是他捧在手心里都怕化掉的冰,谁也不能伤害她。
原本光秃秃的后院,商瑾瑶来了之后,被种满了各种花,
商瑾瑶在浇水看到了失了神的商无珏,朝他走了过来,“爹?你怎么了?”
商无珏回了神,柔声道“无事,浇花让下人来就是了,你瞎忙啥?”
“浇浇花而已,爹爹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前院来了客人,可是说了什么?”商瑾瑶问道
“没,朝政上的事,”敷衍完商无珏向着房间走去了,商瑾瑶提着水舀,愣了会儿
“小姐,怎么了?”旁边的苦若问道
“没怎么,只是觉得,爹爹很辛苦罢了,”商瑾瑶又继续舀水浇花,脑子里却想着事情。在这种时候,还要我回洛州吗?在洛州待了16年,被你保护了16年,可有些事情,怎么躲得掉…
昭和宫内,不断传出瓷器被扫碎在地的刺耳声音,刚走到门口的夙宏琰本就心情烦躁,这些聒噪的声音更是让他直接握紧了拳头,
平静了一会儿,推门而入冷笑道:“母后摔的这些,都是御赐之物,若让有心人知道了,又是一个麻烦”,
后知后觉的萧元漪愣了愣,又喊道:“御赐之物?!尽是些没用的东西罢了,那舒妃,仗着点儿势头就往本宫头上踩,越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萧元漪的善妒,作为儿子,夙宏琰看得习惯了。
“有个封爵的亲生儿子,还跟太子走得这般近,嚣张也不为过”夙宏琰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茶,悠悠说道。
萧元漪是个急性子,她习惯了任性妄为,但越到晚年,脾气愈发暴躁,皇帝早在许多年前就慢慢冷落她,顾及萧氏在朝堂中的地位,才得以保住六宫之主的名号,
但其实就是不得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去找商无珏了吗?”萧元漪冷静了下来问道,
夙宏琰点了点头道:“我的人去了洛州,没找到瑾瑶,估计是被商无珏藏起来了,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得到他了,只有商瑾瑶”,
“你不说我还不记得,我那个蠢妹妹还留了个孩子,找!必须找到她,有了商无珏的灵隐军,我们事半功倍!”萧元漪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话是这么说让夙然不要瞎折腾,但一天不出去浪,他就憋得慌,趁着让玄姬给自己拿吃的,偷偷跑出了滕王府,
“果然,那女人在身边,呼吸都不通畅!”夙然想,
不过他出了府也不去哪,就往潇湘阁跑,毕竟他的小红小黄小绿还等着他呢。
潇湘阁是坐落在京城西南最大的风花雪月之地,檀木制悬梁,珍珠为帘幕,阁中金碧辉煌,音乐声和笑语不断。
美酒佳肴和娇媚的婀娜女子为这里增添了一份浓郁的生活气息。
夙然一手搂着身着艳红抹胸的娇柔女子,一手举樽痛饮,
酒酣耳热之时,周围的声音变的嘈杂起来,
“快看,那不是花魁吗?天啊,她怎么会在这跳舞!”
“小生何其有幸,可见姑娘舞姿啊”喊叫声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往台上看去,
台上女子身轻如燕,舞姿轻灵飘逸,一袭红衣,如雪的肌肤,如瀑的青丝,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等夙然反应过来是谁时,台下一个富商竟直接喊娘子,
这让夙然蹭地跳了起来。什么玩意?
夙然眼神示意玄姬不要再跳,玄姬一脸你不是要玩儿吗?我陪你啊的表情让夙然直接炸,
“老样子,花魁今夜只能陪一人,各位公子们可要抓住机会啊,”浓妆艳抹的妈妈娇柔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