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之后,肖展鹏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在他印象里,秋灵一向矜持、冷淡、与人保持着疏离,并不好接近。没想到,跟她吃过饭后,发现她其实挺善解人意,一点都不强势倨傲,体贴细心,挺会照顾人。他这心便如擂鼓一般,咚咚咚地撞了大半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单位时,整个人也是眉开眼笑的,让实习生们暗暗称奇。
舒芳自然不会放过秋灵,一个劲地追问两人见面的细节。秋灵很客观地评价:“这人比较现实,虚荣,还非常世故,不是我所欣赏的那种人。”
舒芳生气地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差不多得了啊!这么好条件一人,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条件?还有挑剔的资本吗?等过了四十人老珠黄了,扫大街的都看不上你!”
秋敏也在一旁劝道:“是啊姐,肖医生在我们这里已经算是条件非常好的男人了。他虽然离过婚,但没有拖累啊。孩子不跟他,你就不用当人后妈,多好啊。你还是向现实低头吧,差不多得了。”
中泉也过来凑热闹:“是啊姐,你这样的年纪还没成过家的,在我们这里已经绝迹了。外面人传的有多难听,你根本想象不到。就楼下那个刘阿姨,年前跟妈大吵了一架,就为了你的事。妈都被气哭了,到现在都没搭理人家。姐,您就别再挑了,过了这村可就真的没那店啦。男人嘛,其实都差不多,眼睛一闭,被子一盖,这事就过去了。没啥不好意思的!”
“你说什么浑话呢!孩子们都在,教坏了他们我跟你拼命!”秋敏使劲揍了他几拳。
秋启明开口了:“中泉哪,话糙理不糙。婚姻就是这么一回事。两人搭伙过日子,一个灶上吃,一张床上睡,眼睛一睁一闭就是一天过去了。谈什么个性、脾气、习惯、爱好,那些都是扯淡。肖医生这人能处。你看他对病人有耐心,又负责,冲着这一点,我就觉得行。”
秋灵耐心地解释道:“你们说得都对,也都不对。我不想费劲跟你们辩论婚姻是怎么一回事,肖展鹏这人到底值不值得嫁,不好说。我毕竟才跟他吃了一回饭,只是把自己的主观感受分享给你们。我也没有排斥再继续跟他深入交往,你们大家别这么着急。合不合适,只有我们自己有发言权。”
这次家庭讨论过后不久,肖展鹏马上又约了她,这次还叫上了几个在县城上班的旧同学,在宾馆里直接开了房。秋灵到时,几个人已经在热火朝天地玩起了牌。
“秋灵,你来了!”肖展鹏起身亲热地招呼她,没了上次见面时的生疏和拘谨,好像两人已经在交往了似的。
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领神会,也都纷纷站了起来跟她寒暄。那三人一个是老师,两个是护士,他们四人言谈之间非常亲密,应是经常聚在一起玩乐。
肖展鹏关上房间门,不着痕迹地靠近她,等她走近牌桌时,两手一按,把她摁到了他刚才的位子上坐下,然后坐在床边,跟她靠得有些近,开玩笑地说到:“我的救星总算是到了,这下肯定能转运。今天不让你们输的连底裤都不剩,我就不姓肖!”
秋灵一脸懵地看着桌上散落的字牌和筹码,心里一阵抗拒,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啊,我不会玩这个。是真的一窍不通!”
见她正欲起身,肖展鹏大手一伸,又压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停在那,笑着说:“没事,没事,你不会,我会啊。我给你当军师。你的运气加上我的技术,一定能杀她们个片甲不留!”
“吹牛!刚才是谁在那鬼哭狼嚎的叫我手下留情,怎么见到秋灵就神气起来了?小心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众人哄堂大笑。秋灵有些尴尬地僵坐着,感觉肩头火烧火燎地不舒服,恨不得立马抽身离去。
肖展鹏显然不打算放过她,竟然从背后拢过来,抓着她的手开始洗牌,嘴里兴奋地嚷着:“不可能,不可能,肖某人今天一定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今天我的女神在这坐镇,谁都赢不了我。”
秋灵顿时连耳根都变得火烧火燎起来,被一阵陌生异性的体味笼罩着,胃开始抽搐起来。她状似不在意地脱离肖展鹏的钳制,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来得太匆忙了,现在有点尿急,我去下洗手间。顺便洗洗手,看能不能给肖主任带来好运。”
肖展鹏原是有点黑脸,听到她后面那句后才重新嬉笑出声:“美女自便。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等着吧。”
秋灵不好在洗手间里磨蹭太久,不然说不过去。很快重新走了出来,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外套的扣子倒是扣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很怕冷一样。
肖展鹏特别善解人意地调高了室内空调的温度,引来其他伙伴的不满:“哦哟,我都快要被蒸熟了,你还往高调,故意不让老娘舒坦是吗?”
肖展鹏不要脸地回应:“热着你们没什么,可不能冻着我们的女神。秋灵,现在这个温度合适吗?”
秋灵只得敷衍道:“无所谓,我没有那么怕冷。大家觉得舒服就行。”
其他人听了赶紧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