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叶无双死死地抓住藤条,可是咔咔两声,藤条下坠,好像根本没什么用。
“怎么办?我好像要掉下去了?”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命啊?”
“您倒是说话啊?”
他却温和地说道:“有功夫废话没功夫动脑子?”
听起来是温和的,可是她却莫名地感觉到一丝冷意。
而他的话音刚落,藤条再咔一声,出现裂痕。
叶无双看着他那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心中恶狠狠道:“您可真是不到吉时不开口啊!”
“松开,到我的藤上来。”他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可是叶无双自觉不自觉地却看向了白衣女子。
她如烟如雾的眸子正目不斜视地望着自己。
叶无双尴尬道:“好说好说,我还是在这条藤上比较好说。”
他也瞥了一眼白衣女子。
“在惨烈的死和好好的活着之间,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你是有病吗?”他说这话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峻。
“好好好我知道了。”叶无双刚将自己的腿从藤条上的解开,藤条“刺啦”一声彻底断裂了。
他再一次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叶无双的胳膊攫住,一把扯了上去,她成功的和他处在了同一条藤上。
她惊魂甫定:“好险!”
“好……”他微一敛目,轻皱了一下眉宇,一丝沉重的气息拂来:“很好。”
叶无双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原来她不由自主地将腿缠在了他的腿上。
“啊,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失误失误!”叶无双赶紧再度松开了自己的腿。
对面藤上绪公子终是有点沉不住气了,声音炸了:“叶无双,你是不是抽筋?”
叶无双正欲怼回去,肩膀却被一把钳住,微一旋身,便脱离了藤条,跃了下去。
他揽着她的腰,带她找到一块干净的大石头,轻轻落在上面,叶无双迅速离开了他的臂弯,转过头去。
水势来得汹涌,去得也快,待稍稍平息之后,众人才各自从青藤上飞跃而下。
整片河滩都像受了伤,叶无双找到另一处小小的石头,席地而坐。
叶无双没有心思去听别人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的猜疑,那些王孙和世家子弟们都在讨论,大约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本不该是有洪水的季节,更重要的是近日来也没有下过大雨,又如何能酝酿出这样一场灾害。
大家互相检查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失踪,好在并未有实质性的伤害,这才略略放松。
叶无双卷起裤管来,血是已经凝住了,可是黑糊糊的伤口依然一碰就撕裂般的疼。正不知道该拿这道伤口怎么办,绪公子过来了,淡声问:“需不需要帮忙?”
叶无双轻轻嗯了一声。
他便俯下身来,扯了一块衣服的布片给叶无双将伤口裹上,一面裹一面没好气地说着:“见你总是容易受伤,既容易受伤,就不要一个姑娘家总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地来,明明将你送去了京都,你是如何又跑出来了的,京都里饭不好吃?”
“你以为我愿意吗?”叶无双道,瞟了一眼历澜王,他身形挺拔颀长,望着山口出神,竟似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叶无双咬牙道:“被麻烦找上了而已。”
澈公子见叶无双一副隐忍的样子,也好生劝慰道:“一会儿我们出了山门,营地里有伤药,我再重新帮无双姑娘敷上。”
白小白抱着一只兔子蹭过来,嘻嘻笑着对澈公子道:“也给它敷点儿。”
绪公子将额前一缕头发吹开,万般无奈地起身对白小白道:“这位小妹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
“我知道呀。”白小白用她天真无邪又清澈透明的声音打断了绪公子的话:“皇帝的儿子,皇帝的臣子。”
这次换大家再一次目瞪口呆,眼前此般稚幼的一个女童,仿佛全数是有备而来,可对人又似乎全不设防。
绪公子喃喃:“这,太坦诚了吧你……”
白小白骄傲地抬起下巴来:“我爷爷说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高的山,你不当它是山,就一定能走出去,再高的官,你不当他是官,就一定能与己无关,世间诸般事,不过是看你把不把它当一回事。”
绪公子嘴角抽搐,听似很有道理,细想约摸觉得不对劲,吸了一口冷气道:“原来你是没把我们当回事啊。”
白小白却脸上一红,目光向澈公子那边偏去半寸,声音顿时低了八度,怯怯道:“话其实也不能这样说……”
澈公子却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身体紧绷着撇开身,慌忙去一旁帮人包扎伤口去了。
白小白的眼神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身影。
“你爷爷也真是的,好端端地弄个什么九宫八卦阵,把大家都害得乱七八糟,把我也疼得猪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