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像她,天生体质差,每次来月事都疼得死去活来,几乎出脱半条命,不知这次这么努力调养身体,会不会好过点。
想着拿东西递给丫鬟,“这是用羊皮缝制的暖水袋,肚子不舒服,便灌了温水拿帕子包着暖一暖,或许会好受些。”
小崔氏点头,“这法子倒好。”又细说了许多要紧事项不提。
那边姜妙宁却没怎么听,和姜妙仪眉来眼去半天,终于没憋住问道:“那个来的时候到底是何感觉?像出小恭一样吗?”
小崔氏、段云诗一时愣住,别过头偷笑不已。
姜妙仪虽也好奇,但还不敢这么大胆露骨,扭了姜妙宁胳膊一把,“你知不知羞的!”
姜妙慧闹了个大红脸,也拿枕头砸她,拗不过她一直纠缠,最后还是声若蚊蝇道:“能有什么感觉,就是一阵一阵的,动的时候多来一点罢了。”
符婉儿深有感触道:“在外面千万注意别把裙子弄脏了。”
一行人说笑到中午方才散了,走前小崔氏对段云诗道:“下午有空来我屋里坐坐吧。”
段云诗一脸讪然,闪烁其词道:“我恐怕有些不便。”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方便,小崔氏看她态度不诚,顿时不悦。段云诗最怕别人这种表情,紧张得鬓角冒汗,几乎要开口答应了。
“三表嫂。”正打算离开的符婉儿见此情景,心有不忍,上前道:“我们一道走吧,你上次送给外祖母的那条抹额我看着很好,还想找你学学手艺呢。”
段云诗大松口气,笑道:“那不难,我回头手把手教你。”
两人与小崔氏别过,一起出了门。
段云诗性子沉闷,和前世的符婉儿一样少言寡语,途中除了回答符婉儿针线上的问题,再没别话可说,不过看着神情倒是放松不少。
“表嫂小心脚下。”符婉儿拉住段云诗,这段路铺了鹅卵石,石头大大小小很不平整,一个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段云诗失笑,“我哪就这么金贵了。”
符婉儿心道,怎么不金贵,算算时间,你这肚子里现在可装着姜家的第一个重孙。
段云诗叹口气,“表妹温柔体贴,怪不得全家上下都这么喜欢你。”
听得符婉儿好一愣,“表嫂觉得他们都喜欢我吗?”
“怎么不喜欢。”段云诗看她生的实在可爱,没忍住捏了捏脸,“打我进门瞧来,老太太第一个疼你,虽然言语上严厉了些,但都是实打实的为你好。小十叔也是,吃的玩的,总是第一个想到你。妙仪宏拓他们几个,平时玩玩闹闹也有拌嘴的,但明眼人都知道,没拿你当外人看才这样。还有公婆他们,从未说过你一个不字,可见你深得人心。”
符婉儿自己都觉得惊讶,虽然段云诗说的只是表面东西,但比起前世,情况确实要好太多太多,至少明面上,她已经融入了姜家孙辈,和舅父舅母们的关系也甚好。或许她从前根本就是错的,焉知与人相处,只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迎合别人是换不来尊重的。至少在大是大非上,她这次从来没有迁就过任何人,对于自己的处境也不再那么多愁善感,一些低级恶劣的捉弄一笑了之,人没有那么敏感易碎了,说话行事就放开了许多,别人也更愿意与她来往。渐渐的,姜妙仪她们有什么新鲜乐子也开始主动拉她一起。
最重要的,其实是自己的内心更平和,更坚韧了。
符婉儿笑了笑,对段云诗说:“我刚入府时也觉忐忑,二表哥送我来安居三字,叫我既来之则安之,今日我也送给表嫂。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好坏与否不在别人,你自己都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别人又怎么愿意融入进来。”
这话有些绕,但都是符婉儿的肺腑之言,段云诗听了陷入茫然,也不知听进去几分。她本是天然的五房立场,因婆母丈夫的冷淡,对平易近人的小崔氏心生向往,可小崔氏到底有几分真心谁又说得准呢,她现在左右逢源,倒把自己搞得难堪。或许怀孕后情况会有所好转,但那也只是一时,因为不久的将来,她会陷入更大的尴尬之中。
分离这天终是到来,符婉儿的新院子仍叫来安居,姜老太太选了个黄道吉日做主让她搬过去。搬家前一天,她情绪正常地去上了学,回来后也有说有笑,直到用完晚膳,才显出几分异常的粘人来。
李觅过来请了几次,她赖在炕上不肯动,眼巴巴看着老太太,“外祖母,我今晚能和您一起睡吗?”
“真是个磨人精。”姜老太太拿她没法,挥手叫李觅回去了。
祖孙二人躺到床上,刚开始符婉儿还很规矩,到后面直接窝进了老太太怀里撒赖,抱着老太太胳膊,“外祖母香香的。”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都说人的年纪越大身上越臭,俗称老人臭,小孩子最不喜欢。”
符婉儿道:“胡说!外祖母身上的味道比我的安神香还好闻,不然淳哥儿怎么那么喜欢您抱呢。”
虽然是安慰的话,姜老太太也觉得心头熨帖,轻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