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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1 / 2)

却说符婉儿生辰这日,姜妙宁她们三个异常给面子,一大早便到来安居亲自请人,叫她吃了长寿面,并一大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她去了天琅湖。湖边已经架了好几根鱼竿,姜宏澈姜宏拓、晏淮、梁琮、还有赵渥丹姜及娣等一众私塾同窗具在,齐齐同她道贺。

她盈盈欠身还礼,抬头见姜妙宁身边两个女孩掩唇低语,看她的眼神带着些促狭的笑意,心头纳闷,不住警惕起来。但客人来了还是要招待,唤丫鬟们呈上吃食,亲自到炉子上烫了几壶酒,分与众人吃了,方各自散开玩乐。

姜及娣同她咬耳朵,“你穿这身可真好看,我原也做了同款式的袄子,却没你这个身段。”她少于参宴,方才站在人堆里局促不已,符婉儿来了才有个能说话的,神情放松不少。

符婉儿有意逗她放开些,眨眨眼:“也是,寿星穿什么不好看?”

姜及娣失笑,掐了掐她的脸蛋,“让我瞧瞧这脸皮是不是真有这么厚!”掐上去光滑细嫩,似要出水,还没怎么用力便有些泛红。她呀了一声,“你这脸跟豆腐似的。”

符婉儿嗔了她一眼,揉着脸问:“你方才可听到什么风声?我怎么觉得妙宁她们怪怪的。”

姜及娣老实摇摇头,“未曾,怎么了?”

符婉儿暗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笑笑道:“没事,我们钓鱼去吧。”

靠在椅子上守了半天也不见鱼竿有何动静,闹了个大早,又被他们连灌几杯酒,符婉儿一时头热发晕,脑袋一啄一啄地打起瞌睡来。却没注意四周几个女孩悄悄向她围了过来。

“别让她乱动!”

“东西呢,快拿过来!”

“……”

一阵兵荒马乱中符婉儿转醒过来,发现四肢都被人钳在椅子上,头也被人捆住动弹不得,迷瞪瞪道:“你们干什么?”话语刚落,两只耳朵一阵冰凉。

原来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正用冰块在冰她的耳垂,而面前的姜妙宁和姜妙慧手里各拿着一根银针。旁边的姜妙仪看得心痒难耐,却没好意思上去凑这个热闹,自上回闹过矛盾后,她面对符婉儿便大不自在起来。

搞清楚状况,符婉儿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救命!”

奈何她们人多势众,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银针扎向自己耳垂。

她连吃两痛,一身冷汗,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姜妙宁你给我等着!看我不上五舅母哪儿狠狠参你一本!”她最怕这个,前世可是硬生生拖到了新婚前一晚,为了好看才穿的。

姜妙宁得逞笑道:“瞧你这耸样,不就穿个耳洞嘛,拖拖拉拉多久了?我们三个五岁就穿了,偏你矫情。送你多少耳坠子你都没处戴,暴殄天物!”

符婉儿大翻白眼,“谁稀罕你的耳坠子,倒不如送我些金块银块,我想换什么换不着?”闻言众女孩都不住笑起来。

姜及娣笑得肚儿痛,指着她道:“没想到还是个财迷呢。”

“还不给个镜子让我瞧瞧!”仗着有理,符婉儿颐指气使起来。姜妙宁倒乐得配合,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给她。她对着镜子左右查看,只是红得厉害,还好没肿。

“前两天别碰生水,若有脓液,再拿盐水擦拭。”赵渥丹摊开掌心递过来一包茶叶梗,“耳洞没长好前不能戴重物,用茶梗穿着,轻省又干净,也防止肉长回去。”

符婉儿收下了,“多谢。”

赵渥丹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承人一分情,还人三分好。她不收,并不会显得自己多高尚,反而会叫人觉得不识好歹。

姜宏澈几个男孩玩疲了回来,见一堆女孩围着符婉儿七嘴八舌,奇怪问,“这是在干嘛?”

姜妙慧正弯腰给符婉儿戴茶梗,触及伤口,她疼得眼泪花花,转眼瞅见人群后头的晏淮,一股心酸劲涌上头,泪珠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姜妙慧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松了力,“还疼吗?”

晏淮皱了眉,拨开姜宏澈、姜宏拓两个往前走,梁琮迟疑半晌,也跟了上去。

晏淮打眼一瞧,往日那白净的小耳垂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耳洞一圈猩红,由浅至深地蔓延到耳垂尖,滴血似的,浅浅的小绒毛随着身子一颤一颤,更显得可怜兮兮起来。

看这情形便知是怎么回事,晏淮不悦道:“有你们这么当表姐的吗,人好好的耳朵,非搞两个洞出来。”符婉儿重重点头,就是就是。

姜妙仪笑他,“你个鲁夫懂什么,我们女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晏淮看符婉儿那委屈样,却不像她说得那么轻松,“不怕,我还有好些药膏药粉,回头寻了给你。”

姜妙宁笑出声,“你那些都是挨板子使的,两个小针眼至于吗?况且本来就是为了留个洞,你还想给填上啊?”

符婉儿一想也是,这罪总不能白受,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尚且能忍。”

梁琮也不以为然,心想,女子总是爱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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