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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2 / 3)

烦,也没见她闷在屋里绣出什么好东西。一整个大懒虫!”

符婉儿冲他呲牙,“我天生体弱,得静养。”其实就是怕摔。

晏淮看着她又笑起来。

符婉儿皱眉,“你又笑什么?一直怪怪的!”

三人步入长廊,零星的风雪溜过廊边垂下的纱帘卷落至发梢。

晏淮跳前一步转身面对符婉儿,一边倒走一边笑说,“若你是个男儿身,不知要惹多少风流韵事。”符婉儿疑惑,他伸手过来,在她脸侧靠耳鬓的地方轻轻捻了一下,指腹留下一抹红,原来是胭脂。

她连忙捂住脸擦拭,定是刚才被姨太太们乱亲时蹭上的。

“还有没有?”

“没了。”她正要松气,他又拉长尾音加了个‘吧’字,还说,“我眼神不好,有没有不打紧,就留着吧,也让大伙看看,我们乖乖的小表妹竟是这样魅力不凡呢。”眼里全是戏谑。

符婉儿登时大怒,追上去就要踹人,他轻巧躲开,绕到梁琮身后左右闪避。

两人围着梁琮追了几圈,梁琮终看不过眼,一把拦住符婉儿,盯她脸,“行了!弄干净了的。”

梁琮为人守诚,符婉儿这才放心,又瞪了眼晏淮,撇下他们自己往前走了。

晏淮懒懒抬起手枕在脑后,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哂笑两声。

“你非惹她干嘛?”梁琮皱眉。

“好玩啊。”顿了顿,他偏头看向梁琮,“不是吧梁二公子,这都不许?”

不是许不许的问题,是不喜欢,但这样的回答如果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抿了抿嘴道:“宏澈他们从小被你戏弄到大,还不够吗?”

晏淮想也不想:“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就——”晏淮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不禁回想。

姜妙仪姜宏澈他们是打娘胎起就隔着肚皮认识了的,互相憋着什么招数都门清,那丫头刚来一年,许是新鲜劲还没过去,逗起来比谁都有意思。

看着可怜兮兮一小人儿,冷不丁又突然很大胆,什么都敢跟着他做。她的反应也总是格外生动真实,嗔怒喜乐,像他以前养的小猫,稍微揉搓两下,就摊开肚皮愿意把一切给他看了。明明前脚刚被他骗过,欺负过头了还会哭鼻子,后脚又立马无条件信任起来。

他便忍不住去想,下一次她还会不会理他,下一次她会是什么反应。

……这些念头又会不会太恶劣。

叫梁琮这种正人君子知道了,恐怕会气得想打人。

还是悄悄的,谁都不说吧。

到了梅园,姜家几个和晏淮梁琮他们纷纷穿上跑冰鞋在冰场飞驰起来,冰面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带着冷风从眼前呼啸而过,只是看着都觉刺激。符婉儿是无福消受了,站边上观赏了一会儿,重新披上斗篷和暖兜往旁边梅林去了。

姜府什么园子都有就是没有梅园。

她想折几枝红梅带回去给外祖母献献宝,外祖母必定欢喜。

一盏茶的功夫,手里已满满一大把。但刚进去觉得哪枝都好看,越看越多便挑剔起来,一心想要折那最鲜艳的。

她瞧中了一枝,有些高,踩着树下的石头刚刚好。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几次脚滑都及时稳住,成功把那枝全是一芽双株的红梅折下来,比着雪地一瞧,心情甚是美妙。

可这人高兴过了头就容易倒霉,她没注意斗篷领扣松了,蓬摆拖到地上,踩了一角,把自己绊个正着。

第一反应是确保红梅是否安好,只掉了几片花瓣,无伤大雅,又才爬起来拍了拍雪沫回到冰场。

脚踝隐隐作痛,起初没怎么在意,后面越来越站不住。

可大家玩得正高兴,她不想扫兴,便一直忍着。

到晌午该回去坐席,大家意犹未尽地散了。符婉儿在后头越走越慢,等晏淮察觉不对回过头,她已经离得老大远,满天雪地里只留下一个红艳艳的人影。

梁琮率先往回走,走近了,看她姿势奇怪,“怎么了?”

晏淮也跟过去,一眼瞥见她斗篷上的雪泥,“你可真行,冰嬉你怕摔,怎么好好的平地还是摔了?”

符婉儿咕哝道:“只怪你们家路不好。”全然忘了自己其实更该怪斗篷做工不好。

晏淮上前扶她,“还能不能走?”

符婉儿就着他的手,倔强地单脚蹦了几下,“可以。”

晏淮:“……”

梁琮:“……”

“别逞能了——”晏淮刚说话,梁琮突然越过他,接下他扶着符婉儿的那只手臂。

“我背你。”梁琮说。

符婉儿直摆头,“不了不了,我自己可以。”

梁琮蹲到她面前,语气强势,“上来。”

符婉儿当然不想让梁琮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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