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能带她玩什么,无非换个清净的地方坐着,继续相顾无言。过了很久梁琮终于找到个话题,张口就问:“你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符婉儿:“……”
他本意是想说她若有疑难可以问他,但落到符婉儿耳中就成了嘲讽。
她瞪眼道:“我会做!”
梁琮点头,“那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眼前突然伸来一个封红。
她抬眼看他,很是惊讶,前世可没这一出。
他干咳两声,“母亲让我帮忙包封红,顺手给你留了一个。”
“我们是平辈,不合适吧。”嘴上推拒着,手倒是老实接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梁琮低声道:“新一年,祝你学业有成,平安顺遂。”
符婉儿心头一叹,笑了笑,似有释怀,“你也是,早日高中状元!”
梁琮失笑,他连县试都还没考,就对他这么有信心了?
状元?那可有些难。
不过,也不是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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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婉儿妄想的元宵夜游到底没能实现,因为五房出了个坏消息,容氏小产了,全家人为了安抚容氏,取消了元宵节的一应礼宴。
符婉儿虽然遗憾,但对此表示理解,她早预料到会有这天,只是没想到提前了。
夫妻俩体质不比年轻时候,胎儿生命力不足,大夫也早说过只能尽力保胎。容氏心里清楚,只是难免不甘,尤其在紧接着就听到小崔氏的喜讯后,不知碎了多少个茶碗花瓶。
“太太,且宽心些吧,说不准下次又有了。”福双为容氏点上安神香,小心翼翼地说道。
容氏倚在美人榻上,额头绑着四指宽的抹额,身上搭了件厚毯,面前就是火炉子,火光忽明忽暗地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眼神愈发阴晴不定。
“老太太这下又该开心了吧,嫡亲的重孙啊,咱们宏远可没那个福气。”她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