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先回去了。”他起身行了个礼,不等母亲再劝,转身离开。
晏二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长叹口气。
兄弟俩这么多年一直不咸不淡的,虽少了别家那种勾心斗角,但总这么疏远也不像回事。
偌大的一个家,越发冷清。
她犹自烦恼着,背后的文姨太突然大叫一声,“太太,了不得!”
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文姨太努了努嘴,“您真信淮哥儿的嘴是喝酒磕破的?酒杯又不是刀片,他几时那么马虎过。”
晏二夫人皱眉,“难道是跟人打架了?”
文姨太探出门看了看,确定晏淮走远,又才回头道:“太太糊涂,以淮哥儿的武艺,谁能轻易伤到他?偏偏还只伤了嘴!”
晏二夫人:“那你的意思是……”
“今天七月七!公主府的姑娘最多!”文姨太撅了噘嘴,“还能是怎么回事!”
晏二夫人愣了,“这……这不可能吧,淮哥儿才多大。”
“不小了!我的傻太太。”文姨太招呼其他姨太太把她扶到隔壁炕上坐下,“寻常这么大的孩子,通房都有好几个了!便是生性寡淡的栩哥儿,在他这个年纪也有个夜里伺候的。”
“像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海了去的姑娘想巴结,淮哥儿又生得这么好,最招小姑娘惦记。”
文姨太自觉应当为主母出力,“我劝太太早做打算,淮哥儿又不是真要当和尚,没得憋出火去外面乱搞,再怎么,自家准备的可比外头的干净妥帖。”
晏二夫人笑道:“你们多虑了,淮哥儿从不主动招惹小姑娘,除了相熟的那几个,很少有能近他身的——”
她戛然止住话,相熟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念头不妥,连忙摇头甩开。
“罢了,我回头探探他的口风,若真起了心思,我再问问公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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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过后数十天,妙仪一直密切关注赵家动向,奈何赵家家门紧闭,赵渥丹又没给她传信,竟什么也没打听到。
她七上八下的,还想冲去赵府要人,被小崔氏明令警告了好几次。
此外就是爱上了往来安居跑,每天都要在符婉儿屋里转几圈,碎碎念着赵渥丹的凄惨身世,全然忘记符婉儿和赵渥丹的“情敌”关系。
符婉儿劝她稍安勿躁,“赵大人是个聪明人,已然是这种情况了,他不会为难渥丹的。”
话音刚落,阿若进来通传,“姑娘,赵姑娘投了拜帖,人已经在偏门候着了。”
符婉儿愣了下,“快请!”
妙仪先是高兴,随后意识到不对,目露凶光,“她投你的拜帖?不投我的?”
符婉儿无辜摊手,“这你得去问渥丹。”
赵渥丹很快被带进来,看见妙仪,不等对方张口,“我先跟婉妹妹说几句话。”
妙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再三确认她没有找错人,咕哝几句,不情不愿地去了隔壁屋。
符婉儿请赵渥丹坐下,打点好茶水,屏退众仆。
赵渥丹悠然喝了口茶,看向符婉儿,“妹妹觉得我这出戏如何?”
符婉儿手肘搭在桌角,“我猜姐姐前段时间一定和刘家公子走得很近,把映欢姐姐急坏了吧。”
赵渥丹微微一笑,“可以说是急疯了,见刘公子看不上她,便去怂恿自己的哥哥。”
符婉儿叹道:“终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赵大人身居府尹,论官职并不低,放在大齐任何一个州府都是威震一方的父母官。但京城达官显贵众多,说是府尹,但又做得了谁的主?不过处处掣肘,无所作为,渐渐沦为一个打杂的虚职。
赵大人急于摆脱现状,新上任的吏部侍郎便是头一个要讨好的对象。
可惜他棋差一着,消息不如侄女灵通,不知刘家攀龙附凤的心思,更没管束好自己的儿女。
“经此一役,赵大人升迁无望,还可能遭贬,姐姐依附于赵大人一家,岂知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赵渥丹冷静如常,“被贬只是暂时。我要的,是让我大伯彻底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真正可以倚重的人。”
符婉儿道:“你就不怕赵大人怀疑?”
赵渥丹笑了,“怀疑又如何,我又没拿刀逼他们犯蠢,不过演了几出戏,最后都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
“武安侯的公子也是你请来演戏的?”她存了几分试探。
赵渥丹没说是与不是,只道:“妹妹深受长辈庇佑,又有哥哥姐姐们疼爱,自是福泽深厚。而我,多年打拼,苦心经营,也不止有予珹和妙仪两个人脉。即便妹妹不帮我,我也有的是法子毁了他们。”
符婉儿沉默了。
赵渥丹放下茶碗,“妹妹可是嫌我心机深沉?”
符婉儿恍惚,轻声低语:“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