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状态后骑术也渐入佳境,晏淮又教了她两个侧身动作,学得很顺利,连姜妙仪都说了句“还成”。虽然语气依旧嫌弃,但符婉儿姑且算作了夸赞。
临近冬狩,大家各有各的打算,没再一起去马场苦练,也没法再聚齐为符婉儿庆生,纷纷提前送礼。
晏淮也没落下,送了一匹红棕色的骏马。
他说:“早该送你的,挑来挑去都不合意,这匹刚收的还不错,就是性子有点野,现在驯得差不多了。”
生辰当天,符婉儿先去奉欣堂吃了碗长寿面,待到下午又回来安居换衣裳准备去马场。她答应晏淮要在东狩前第一个给他看自己完整的骑术表演,希望不算辱没师门。
她特地挑了条大红流彩暗花的马面裙和一套玛瑙累珠的头饰,等红萝给她腿部的擦伤换完药,上身一转,屋内无不赞叹。
看见大家都喜欢,她扬起一个满满当当的笑。
当真是明艳似阳,璀璨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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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列威严的护卫骑军,两列衙门带刀巡捕,气势沉沉地压过城中某条街道,快速包围了一家五层楼高的茶楼。
茶楼的管事出来与首领交涉。
首领一直态度冷淡,不为所动,跨马望向二楼。
二楼雅间的大窗前,站着两位气度卓绝的年少公子哥儿。
左边那位周身华贵,英俊风流,看着下面泱泱一群卫军,有些发愁。
右边那位玄袍狐裘,修身玉立,隽美无暇,只是寒着一双眼,像是要杀人。
都子濯转头问:“你觉得我俩干得过这些人吗?”
晏淮收回目光,转身下楼。
都子濯连忙追上,“不是,你真要打呀?”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两人来到一楼大堂。
都子濯劝道:“咱们可以选择跟他们耗,回头补贴老板损失就行,我不信他们还真敢闯进来把我们押走。虽然我们身上是有点嫌疑,但没有证据,他们不占理。”
晏淮道:“我有事。”
都子濯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急事,当即抄起一张板凳,“那就打吧。”
晏淮又道:“打不了。”
都子濯糊涂,“不打怎么走?”
两人来到大门外,晏淮根本不看那个坐在马上的首领,直接走向队伍后方的一辆马车。
马车一角插着黑色旗帜。
都子濯顿时牙疼,还真打不了。
两人来到马车前,抬手行礼,“见过七王爷。”
马车里传出人声:“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好请,所以我亲自来了,还望你们能配合。”
都子濯沉着道:“请王爷明鉴,我与泽之虽然在两年前的‘新科进士惨死畅悠圆’一案中现过身,但我俩当晚就是被拉去凑热闹的,根本不认识几个人,早早离席,连死者本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实在冤枉。”
“冤不冤枉查过就知道,随我们回刑审司,一切自有分晓。”
刑审司是刑部审问重犯之地,鬼知道进去了多久能出来?都子濯深恨自己定这茶楼的时候没占个凶吉卦,刚想搬出父母的面子求求情。
晏淮道:“抓他一个人就行,我那天一直和他在一起。”
都子濯:“……”
车里人说:“不行。”
晏淮上前一把扯开车窗帘,“我有点急事,王爷若实在想审我,我明日一早主动登门。”
都子濯忙不迭把脑袋凑过去,“或者王爷也可以去我家登门审讯。”
看着帘外两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车里人淡淡道:“谁人不知晏国公三公子和宣平候小世子的赫赫威名,你们在京城如鱼得水,今日手滑错过了,明日再抓可就难了。”
晏淮冷声道:“那么多陈年的冤假错案,王爷非挑这桩近两年的小案子开刀,拿我俩一通敲山震虎,就不怕最后骑虎难下?”
都子濯吓一跳,差点去捂他的嘴。
所幸车里人并未发怒,平静道:“规矩就是规矩。”
好一个规矩。
晏淮气急反笑,“真要死守规矩,王爷第一个就该把自己抓了,也好为日后那些被王爷铁血手段牵连的无辜之人伸冤。”
原本喧嚣繁华的街道此刻寂静无声。
过了半晌。
“早审完早走。”七王爷放下车帘不再多说。
不愧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晏淮不耐烦道:“把我的人放了,我要他去传个话。”补充,“不是给我家老爷子报信。”
看不见车里人是何反应,但很快,吓得脸色惨白的麻瓜连滚带爬地扑来晏淮身前,“哥儿!您没事吧!”上上下下检查一遍,不见伤势,心头巨石落地。
忌惮地看了一眼马车,低声道:“奴才拼死也会冲出去找国公爷来救您!”
晏淮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