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跟符婉儿大眼瞪小眼,半晌叹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符婉儿目送她远去,心想这回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翌日一早,所幸雪停了,姜家女孩们按时启程去往距离京城二百里开外的皇家猎苑——木岚围场。马车快走也需一日的路程,是以姜衡留到最后负责护送。其余两个小子几天前便已跟随两位老爷和两个大哥哥先行出发扎营,以备明日的开场大典。
皇家围猎是千百年间各朝各代都有的习俗,更何况大齐邻国虎视眈眈,为扬国威,更是四季不落。其中又属冬狩最为隆重,六品之上的文臣也会参加。
快到围场的路上,又碰见好几家京城闺秀,随结伴而行,妙仪妙宁带着大家撒丫子疯玩,姜衡管得极为头疼。
唯一不好的是,还撞上了刘家的队伍,自从刘家求亲失败,又在武安侯家那儿出了一回丑,刘家低调一段时日后便主动与姜家淡了来往。妙慧未免尴尬,一整天躲在马车里避而不见。
另则,戚家也派了人进京参猎,听说戚家大公子戚昀也就是妙慧的未婚夫婿亦在其中,妙慧再处事不惊,也要全程矜持形象,说不准哪个角落里就有戚家的眼睛盯着。
符婉儿嘛,只变着法地向姜衡打听晏淮最近到底生了什么事端,可这次姜衡出奇的嘴严,一路嘻嘻哈哈到木岚围场都没透露半个字。她只好暂且放下,转头欣赏起围场风光。
那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山与山之间亦有宽阔的平地,东西算下来好几百里,宏大非常。但一般只在中间那一块围猎,再远,山林深野,就不单单是人工放养的禽兽了。
虽皇帝放言不以男女之别为要,但内眷女子的营帐仍是单独辟开,四处拦着大大小小的帏幕。只不过防守并不严密,姜衡顶着那张姜家人的脸,看守的内侍宫女无不笑脸相迎,主动开路。
一直到姜家营地,姜衡老妈子似的替四位小姑奶奶们打点好一切才离开。
因着皇后娘娘,姜家的营地顶着规格最是气派,除去一个大帐篷还有四个小帐篷,符婉儿几个仍在家里似的分着住,引得众女孩羡慕不已。
也有些嫉言酸语,直指姜家太过张扬。妙仪梗着脖子怼回去,“笑话!我家从开国起便是这样的规制,皇上尚未说什么,难道皇后娘娘还要为了你们这些小人之心缩减我们几个小姑娘的用度?”
符婉儿道:“娘娘躬行节俭,我们小辈深以为则,但大家同样都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哪个父母长辈不是翻倍地疼惜爱护。我看姐姐这帐篷也不简单,还有那炉子,比官中分配的大了许多,难道也要拉出来叫大家批判一番?”
这一硬一软两段话尽数把别人的嘴堵住。
皇后派来照顾她们的执事宫女和执事太监相视一笑,默默退了回去,事后才把姑娘们召集到一处,简要讲述了此次冬狩的章程,又提点了几句规矩。
“待明早圣驾抵临,便由两位皇子携文武百官,世家公子、乃至藩属列国的使臣举行盛大的开场大典,自然,姑娘们也会出席观礼。皇上射出第一箭后算是礼成,往后每天各有行猎、骑射赛马、角力、斗枪等赛事及宴赏举办。这些大多是男子才能比较的东西,姑娘们仅可以赛马表演骑术,届时由昭贵妃娘娘亲自主持,也不必太争强好胜,点到为止露个风采即可,或是自行玩些无伤大雅的闺房之乐,亦不无聊。”
妙仪眉头一皱闷声不语,妙宁则好奇发问:“贵妃娘娘真的要来?”
执事宫女颔首,“已经定下了,除去昭贵妃,还会有几位嫔妃随行服侍。”
“那皇后娘娘会不会来?”妙宁嘴快又问。
执事宫女摇头,“自然不会,娘娘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宫了。更何况皇上皇子不在,皇宫无人坐守,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必须留下。”
妙宁略微遗憾,若是皇后亲临,那她只有更风光的。
符婉儿道:“姐姐可有要嘱咐我们的?”
宫女目露赞赏:“这便是了,说句诛心的话,姑娘们也知道昭贵妃和咱们娘娘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如今娘娘远在皇宫,难免有鞭长不及之处,还望姑娘们在贵妃面前谨言慎行,切莫意气用事。”顿了下,“当然不是叫姑娘们去卑躬屈膝,只是冬狩乃皇家大事,不可节外生枝。”
这话更多是说给妙仪她们听的,符婉儿再受宠爱,昭贵妃也不会放在眼里。
话毕,执事宫女安排小宫女领姑娘们各自去换洗休整。
舟车劳顿,符婉儿累极,足足酣睡了近两个时辰方醒,醒来却发现营地空空不见妙仪她们。一问宫女,才知她们想趁着皇帝和后宫小主们还没到及时行乐一场,约好几家闺秀一起搞了个篝火宴,请来宫中乐师,一边烤肉一边听曲,得一得野趣。
“妙慧表姐也去了?”符婉儿觉得奇怪。
小宫女抿嘴一笑:“妙仪姑娘拿话唬她呢,说她不去,便去找未来姐夫来请她。”
符婉儿笑出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