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许多人都为符婉儿松了口气,她自己倒是面不改色,按规矩行礼后身姿优雅轻盈地上了马。
脑海里闪过晏淮教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心里越发有底气。
但拉拽缰绳前,她还是不禁回头看了眼。
然后又看了几眼。
该死,怎么还是找不到人!
心慌了一瞬立刻稳住,算了,他一定在的,他在她就不怕。
她便是靠着这个念头一鼓作气跑完了全程,一套动作下来不说完美,但已是练习这么久以来发挥最好的一次,行云流畅,赢得不少喝彩。加上她容貌出众,这赏心悦目的,更讨人喜欢。
这次幔帐内很快有了反应。
宫女摇铃传令道:“赏。”
一块出土于滇都的紫英石,净透无垢品质极佳。
虽然有赏,但比起别人的金玉珍宝还是次了一等,当时便有不少窃窃私语。
“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就一块破石头。”
“一看就是才开始骑马,全是简单入门的动作,小门户出来的人能有多好的教养?”
“比起她的表姐们可差远了。”
符婉儿欣然谢恩,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觉得够了。
昭贵妃下赏后赛场气氛一松,场外立刻有瓜果鲜花投掷而来以示赞美欣赏。大多是妙仪她们带头投的,虽然平日在家里吵吵闹闹惯了,但到了外面,还是会相互维护面子。
符婉儿冲她们挥手笑了笑。
正要下场,忽然头顶一沉,不知哪个扔得这么高。抬手去摸,好大一朵鲜花,还没来得及取下,发间又落下一朵。
她仰头一看,不由怔住。
漫天的花朵倾泻而下,叫她瞬间置身花海。
众人惊奇不已,顺着来源寻去,很快找到不远处的一座望塔。正在上面卖力撒花的不是姜宏澈又是谁,他惯爱凑热闹,一边撒还一边哇哇怪叫,格外引人瞩目。
姜宏拓拍了拍肩上的花瓣,略有些嫌弃地站远了几步。
而符婉儿一直想找的人在他们后面点。
晏淮双手小臂交叉搭在半人高的围栏上,右手手背的指缝里夹着一朵鲜花打转,垂眸望下去,颇有些记仇地想。
这下眼睛总该知道往哪儿使了吧。
帐内众妃嫔也兴致勃勃地看了会儿,有人笑道:“这是哪家姑娘,这么招人喜欢。”
宫女回答:“符家之女。”
妃嫔们面露疑惑。宫女又道:“皇后娘娘的外甥女,现住在姜家。”
众妃嫔都去看昭贵妃,并无异样,又才继续闲聊。
“怪不得嫔妾总觉得眼熟,竟是姜语山那个臭丫头的女儿!”
“是吧,妹妹也着实惊了,除容貌有几分相像,全身上下哪儿有半分姜语山的影子,还不如她表姐姜妙仪更有其风采。”
几位后宫老人不由想起些陈年旧事。作为皇后的嫡亲妹子,姜语山早年经常出入王府,后来也长住皇宫,没少与后宫嫔妃打交道。不过她恃才傲物,并不算好相处,还几次为了姐姐大闹后宫,很难叫人不印象深刻。
一人笑道:“不过瞧她几个表姐表哥这么捧场,想来在姜家过得不错,倒是难得。”
另一人道:“这容貌也很是不俗,不知许人家了没有。”
宫女答:“听说已经定了梁家的嫡子梁琮。”
那人捂嘴呀了声,摇摇头,“可惜了。”也不知是替梁琮可惜还是替符婉儿可惜。
闲聊多时,昭贵妃一直淡淡的不怎么搭话,却抵不住容色美艳,哪怕面无表情,也是活香生色一片春。
晚间皇帝抽身回来,很给面子地参加了昭贵妃举办的庆功晚宴,宴后昭贵妃又单独传唤了今日得赏的世家女子。
宫女道:“娘娘向皇上极力夸赞了一番姑娘们在赛场上的表现,皇上听罢也赏了东西。”
说着拍了拍手,三位宫女捧着承盘走到昭贵妃身边,众女一看,俱是宫中时新的珠花。宫女让大家自行选取,大家踌躇不前不知道谁第一个上去。
昭贵妃笑而不语,也不出面主持。
汪家一位姑娘道:“这些东西我们在娘娘这儿得过许多,也不新鲜了,就请妹妹们先吧。”
说话倒是挺客气,符婉儿却听出几分超出寻常的追捧,家里再多,这御赐之物竟然都不放在眼里,可见昭贵妃在汪家的威仪。想着飞快扫了一眼上座的昭贵妃,饶是前世远远见过几次,如今再看仍是惊叹。
这美貌与风情,后宫无人能及。
妙仪站在最前,不屑于谦让那套,一口气从承盘中捡出四朵珠花,“臣女代姊妹四人谢过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恩典。”
头一开,大家紧随其后,挨个领完了赏。
昭贵妃看着妙仪笑了笑,“就属你这爽利的性子最讨我喜欢,只恨你没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