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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着您来(1 / 2)

前县主正和她姐妹表亲叙话,谈及当年自家婚嫁时的盛况,父亲是开国的大功臣,自己是县主,皇帝赏赐颇丰,那真是传说中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又说到清茉出嫁时,那也是千金小姐的规格,往下便没法说了,家道中落是轻的,更惨的是,她娘家的成年男丁几乎被团灭了,只剩了孤儿寡母。那境况怎一个“惨”字了得。不过此时是不适宜提起的,大家俱都沉默下来。

清茉突然闯进来,大声的质问:“娘,您怎么请……”

她忽然看见一屋子人都诧异的看着,便缩回了话头略福了福,“见过表舅母、姨妈。”几人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自打亲戚们遭了难,死的死贬的贬,唯独清茉照样是礼部侍郎家的儿媳。因此,她处处觉得自己与大家不同,言语间多了几分傲娇,少了几分尊重,多年的感情便疏离了。

其实家里亲眷间都知道,她性格跋扈且又头脑简单,并不讨公婆喜欢,才两年多的新婚夫妻也常有龃龉。而她却不自知,走到哪里还是趾高气扬的。

清茉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继续问道:“娘,您怎么请他们来了?”

她娘不想让姐妹们知道这个家现在靠这个前房的闺女帮着,日子才过得去,便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是你爹的亲闺女,该请的。你去多陪陪你妹妹吧,明天出嫁了,便不好见面了。”

“妹妹想见还是能见得着,可你怎么随便就接纳他们了?你原谅爹了?”

怕啥她偏要说啥,这么没面子的事,她偏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前县主脸上挂不住,随口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去陪你妹妹!”清茉还是怕她母亲的,便住了嘴打算出去,忽然又转头说道:“家里现在这么穷,他们给妹妹送的两千多两银子就不该都带走,应该留下一部分。”

他娘不相信的问道:“多少两?”

“两千两,还有一整套金银镶珠的首饰,我都没有那么好的。”

她娘愣住了,就在她做县主的时候,家里财产多靠他爹跟着皇帝打天下时劫掠财主所得,她自己每年的定例不过二百两,所以两千两不是个小数。而那几个孩子都是被亲爹抛弃的儿女,却给继妹送这么重的嫁礼,这是多珍贵的情义。

“娘,她是不是故意气咱们的?”

她娘沉默了一下说道:“来,你也拿两千两气气我。我当初可给你陪嫁了一万两白银。”

“娘,你知道我现在没有的。”“那她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她娘苦笑了一下,“咱家还有什么好图谋的吗?”

“她是不是因为我公公是吏部左侍郎,想巴结我?”

她娘心想,巴结你个大头鬼,没脑子的货。“好了,咱该记着她的好,以后多亲近她。”清茉不满的哼了一声,出去找妹妹去了。他娘心里叹息,让你妹妹留下银子,你怎么没想着在家里困难的时候,多送些银子回来?还不如那几个孩子。

亲戚们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娘俩对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插嘴,此时又若无其事的聊起往事来。不过私下里都好奇,朱益阳原配的女儿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惟安送苏小桃兄妹出大门时,碰见了朱益阳,水生乖乖行礼,称呼一声爹,苏小桃却眼神都没给一个。朱益阳气的干瞪眼,对弟弟妹妹那么好,就是不待见她老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生了她?

苏小桃出了朱家的门,便和水生分手,前往皋木县,去看看缫丝的进展情况。

皋木县已经跑熟了,知县一般很忙,去了直接便找主管公办缫丝作坊的主簿大人。一进主簿的公房,公房里还闲坐着一个老者一个中年文士,好像师爷的样子。苏小桃对主簿行了个礼,冲那两人点了点头。主簿有些兴奋,对在座的两位先生介绍道:“这就是拯救了皋木县灾民的苏公子。”

那两人一听,俱瞪大了眼睛,立刻起身冲她深深地作了个揖。

苏小桃不明所以,赶忙说道:“在下年轻,勿须行礼。不是我拯救的,是我的朋友做的。”说着赶快回了一个礼。

其中一个老者说道:“苏公子,我们俩已经在这里等了您多日了,就盼着您来。”

“等我?等我作甚?”苏小桃直觉有个坑等着自己。

“苏公子啊,我两人是隔壁云泽县和常雨县县衙的师爷,我们现在遇到了和皋木县一样的灾难,想请你帮帮我们。”

苏小桃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突兀的跑出来两个人让自己援助?

她看了看主簿,主簿尴尬地笑着说道:“你朋友帮助皋木县兴修水利,又给大家寻找糊口吃饭的营生,这事已经传遍了四面八方,大家都是交口称赞。心思活泛点的就寻了过来。这两位师爷来这里蹲了半个月了,就等你来。”,

另外一位中年师爷说道:“苏公子,你和你朋友讲一讲也帮帮我们。那个水利工程我们几个县都会受益,可是这几年一直遭灾,好多人日子过不下去,流离失所不说了,冻死饿死的不在少数。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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