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思,她不懂刀,该怎么顺意?
“我叫它瑾瑜。”木樛退后,抽匕出鞘。
寒光闪过,祁庇颜脸色难看几分。
“怀瑾握瑜,将军亦是如此。”祁庇颜对鱼丽比手势,她尊战场厮杀的将士,可这番谈话属实聊不下去。
未等鱼丽开口,木樛将瑾瑜交至祁庇颜,“这是给你的。”
祁庇颜手足无措,慌神后立马接过,“谢将军赏赐。”
祁庇颜知晓自己几斤几两,父兄在朝为官,自己受及恩惠加授“美冀”头衔,将军与她初见,送礼该是赏赐。
“这不是赏赐,本就是为你锻的。”木樛解释。
说赏赐未免太过生疏,他不想和祁庇颜生疏。
“你说将军在干嘛?前进又后退,莫不是…在跳舞。”太二扒在门边。
“祁小姐好漂亮!”崎七匐在地面。
“这话可不能让将军听到,不然要打屁股。”云一坐在檀木椅上。
崎七一听立马捂住自己的屁股,“我不说就是了,哥哥们可不要告诉将军。”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被逗笑。
突然传出爽朗的笑,祁庇颜和鱼丽同时望向屋里。
木樛无奈闭眼,弓身致歉,“是我兄弟,惊扰美冀君了。”
被打岔祁庇颜忘了要说什么,看到握在手中的瑾瑜,恍然大悟,道:“谢将军美意,如此良物在我手中发挥不了它的作用。”
木樛轻笑,解下腰间锦绣玉佩递给祁庇颜,“日后会用到它的。”
远处忧四摇头,烈日炎炎,将军真让祁小姐顶着太阳,这就算了,解下玉佩又是为何?虽边疆民风开放,好歹还在謇国,将军这些年入民布施,倒真一点情爱都不了解。
太二回头望着忧四,“这就是你说的柔情?”
说罢在场人都盯着他。忧四心思细腻,思虑良多,大到行军作战小到生活起居他都能照顾得当。一行人从小在军营,也没与人相守相伴,可他们知晓男子赠玉佩是定情。
将军如此,太二蹙眉,忧四无奈,云一翘起腿事不关己,崎七年幼,偷了几块糕点小心吃着。
祁庇颜彻底冷下脸,向后退步,呵斥,“将军劳苦功高,用不到在这羞辱我。小女子无为无功,攀不了将军府的高枝。今日是将军的凯旋宴,我就不扫兴了,将军吃好喝好。”
木樛的手顿在原地,他不懂这些珠宝玉石,只觉圣上赏赐当为上品,要不是身上只有这个,他还想多送些。
他神色慌张,欲上前拉住祁庇颜的衣袖挽留,鱼丽瞪眼,上前,“将军,这是相国府,前院还等着你呢!”
祁庇颜拂袖而去,从未回头。
人去院寂,正午炙阳直射而落,照到木樛身上,孤影落寞。玉佩脱落手中,响起清脆一声摔成两截。
屋子里的四人跑出查看木樛神态,太二直言,“将军!男子赠玉佩乃定情,你太急躁,失了分寸。”
木樛全身僵硬,莲花香溢他的心倒比那莲子心还苦,夏日再暖都温不了他。
“我先去前院,你们在这好好待着。”木樛收敛神色,一如往常冷若冰霜。
“是。”
“鱼丽,你和父亲说我乏了,回院歇息。”祁庇颜紧握瑾瑜,刀鞘的纹路深深刻入肉中,她不吃痛。
“是。”
宴席上。
“众爱卿举杯,恭贺信直凯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祁安起身举杯,“有信直将军乃謇国之幸,我再敬一杯。”
闻人洧轻笑,慈眉善目看向祁安,“好啊,朕的臣子互相爱戴实是朕之幸,朕也敬诸位一杯。”
“信直。”闻人洧一饮而尽,喊道。
木樛离座,顿首,“万岁万万岁!”
闻人洧笑盈盈走至他面前,弯腰扶起他,“你是朕的良臣,朕当有礼待之,日后不必行大礼。”
木樛起身,面色平静看不出波澜,缓缓言:“君臣有别,信直不敢僭越。”
“无妨无妨。”闻人洧大笑,转身落座。
他于高处俯视各位,皮笑肉不笑,眼神凛冽,气势汹汹。
“朕赏赐的珠玉宝石未见你佩戴,想来行军作战也不喜这些。你可有想要的,尽管说!”
祁安和祁思乐对饮,二者旁观,恬适自在。
木樛听闻,立马下跪,俯身行礼,字字落地有声,道:“我想求娶美冀君,祁相国之女祁庇颜。”
闻人洧蹙眉,立马看向祁安。
祁安和祁思乐脸色骤变,在场的人瞬间骚动,个个交头接耳。
祁安打翻了酒尊,香飘万里。
“臣失礼了。”祁安面无表情道。
祁思乐更是捏碎碧杯,“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