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十年的感情,让叶青萱有些吃味。尽管她深知云悠然不喜这般高调,但还是忍不住把她喊出来,要知道几年前云悠然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从来不需要别人cue,只要她在,她就一直是c位,那种自然而然散发的魅力。
云悠然微微一愣,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声地询问叶青萱:“我?”
叶青萱缓缓点头:“来吧,云悠然女士,发表一下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干姐姐的婚礼致辞。”
得到准确答复的云悠然终于停下琴键,落落大方地站起来朝宾客微微鞠躬,然后缓缓走向舞台。
秦淮眼眸跟着云悠然移动,只见她淡定从容地上台,丝毫不见紧张,也并不在意突然被喊上台发言。
行为举止都透露着极好的涵养和教养。
新郎新娘的江南和许文佩丝毫不意外,只脸上挂着泪痕淡淡地笑看云悠然缓缓走近,慈祥的像看着心爱的人儿。
魏振华和云秀芝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他们不敢相信云悠然顺从且大方得体地站在舞台中央接受几百人的注视,淡定的不像她。
而且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只见她接过叶青萱的话筒,眼泪也悄然而下,魏振华和云秀芝看着她不忍落泪却也依旧大方地说道:“没有任何准备,但作为娘家人,简单说两句?首先很高兴大家在忙碌之中来参加姐姐和姐夫的婚礼,同时也对今天到场的各位来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但要说什么呢?”
云悠然说着说着鼻子有些酸涩。
认识十年,一开始许文佩像一只刺猬,远近接触不得,云悠然却隐隐觉得她不像外表看着唬人,故意接近,花了好多时间师姐才开始接受她,愿意和她交流,后来才知道师姐家里情况并不好,需要打工赚钱上学,家里还有个老人要养,没时间跟人打交道,只忙着赚钱。
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云悠然一命,又认魏振华做干爹,生活才慢慢好起来。
''救''云悠然的那一年,许文佩大四。那年圣诞节答应的和江南在一起,在学校时两人是死对头,不打不相识,毕业后同在一家舞蹈机构当舞蹈老师,碰面就斗嘴,一来二去居然斗出了感情。
两人的家庭并不完整,甚至畸形。
许文佩无父无母,大路上被阿婆捡回来。江南两岁的时候父母离异,跟着母亲长大。
一个孤儿,一个单亲。
眼泪划过脸颊,不断涌出来。云悠然手里忽然递来了一张纸巾,她忙不迭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说说:“记忆涌上脑海,很感慨,一路以来,我们都好像不太容易。”云悠然顿了下,湿润的眼睛看着许文佩说道:“说什么好呢?说你在大学的时候和师兄……不,姐夫,互相看不上且是死对头吗?”
“说什么好呢?说你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却是最善良最好的人吗?好像这个……不重要。”
“什么重要呢?你和姐夫夫妻恩爱两不疑重要,你和姐夫子嗣延绵重要,你和姐夫白头到老重要……你还记得吗?二十三岁的愿望是出现一个疼你爱你的人,二十三岁的许文佩我偷偷告诉你哦,那个人已经出现了,并且在你三十二岁的时候给了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许文佩捂着脸泣不成声。
身边人永远最懂什么话戳人心窝。
“好了,接下来我还要说一些煽情的话,因为这些话如果不借着这个舞台,我应该不会说的。师姐,我想谢谢你……”
珍珠般的泪珠滚落而下,云悠然说道:“谢谢你拯救了一把十八岁的云悠然;谢谢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在你这里我只要做自己就行了,没有要求、没有强迫、没有不开心……”
秦淮突然感觉胸口压着千斤石头,喘不过气。
云悠然哽咽了下,吞了下口水,哑声说道:“你总是和我说谢谢,谢谢爸妈给了你物质的支持,谢谢我在你们吵架时调和,但你不知道你给了我多大的勇气,你也是治愈了我小太阳,嗯……我想对你说,你曾经一度是我坚实而温暖的后盾,希望以后,我也能成为你坚实的后盾,我永远是你的妹妹,家人,魏家永远是你的娘家,”
云悠然红着眼眶歪了下头,调皮地笑着说:“我现在很厉害喔,我可以成为自己的后盾,所以以后也一定能成为你的后盾,相信我,好吗?”
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止不住,许文佩捂着脸的纸巾已经湿透,反复抹着脸颊上的泪水。江南轻轻将她搂入怀里安抚。
“知道你不喜煽情,但……机会难得,这些话私下难以开口,”云悠然吐了吐舌头,有些调皮道:“我还是想说,如果姐夫辜负了你,别怕,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我会一直陪着你。”
''姐夫''这个名词有些拗口,毕竟云悠然习惯了叫''大师兄'',但在这种场场合之下又不得不规范叫人。”
江南赶紧对着麦克风说道:“你,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