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各种会议、接待,让他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里。刚在这位置坐好,就被这些事务吸引着、被权力迷惑着。
迎着朝阳,送去夕阳,他还是在思绪里满足自己的征服感,尤其是在思琪面前——他一向喜欢看着她崇拜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个周四的早晨,思琪拎着包,刚走进单位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君晨,他坐在专属车的后座上,车的玻璃窗是他提前为她大开着,静静地望着她。车子在他的安排下慢了下来,同时她的步伐也来到了办公楼的大门口,她停下脚步,望着他下了车,正穿过台阶和平台对着自己大踏步而来。他那天穿得很讲究,西装笔挺,白衬衫的领子雪白的,两条修长的腿,裤子上的皱痕明显。思琪不由自主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新任的大boss,这栋楼的主人,这个自己深爱的、热爱的人。这是个大清晨,晨光直射在他的脸上,显出他更加健康和严肃。这是三年后她第一次见到君晨本人,他不像视频里会议上那样年轻了,他眼角有些细细的皱纹,嘴边也有一些。但是,这些皱纹并没有使他看起来苍老,反而多了一些成熟的、儒雅的、哲学家的韵味。
“思琪!”他望着她,温和而含笑地注视着招呼她。
他眼睛和以前一样闪着亮光,声音充满着喜悦:“我去看过你,你不在。”他开心地微笑着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表情。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笑容可掬地望着他,脸上带着羞涩,点点头,以微笑作为回答。
他直直地望着她:“你怎么又瘦了!”他不听她说话,一股脑地把话语抛向她,好像要把积攒几年的话一下子都说出来。
思琪认为,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会随着地位改变而改变,他的地位变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应该会随之而变。她有时也认定,这种改变与他本人无关,是与他的新身份有关。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和以前一样不怎么插话,认真地观察着他。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发现他成为商界名人后有所变化。
君晨不舍地笑笑,又对她鼓励说:“上午来人了,下午我没有会,到我办公室去,记得去!”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便快步离开了,走进了他的专属电梯。刚走进去,就听到身后一连串的男人的声音:“何总请等等、等等!”他站住了,回过头,只见宣传部的王主任连跑带跳地追上他,见缝插针地汇报当天的工作。电梯的门慢慢地合上,他站在里面目不转睛地望着电梯外的思琪,这一刻她才明白,三年来第一次和他见面,她和他除了眼神、微笑和点头等肢体语言交流外,她没有说出一句话,自己简直像个带着感情的哑巴。
下午四点钟,领导层的办公走廊里静悄悄的。思琪悄悄地停在君晨办公室的门口,轻轻地敲门进去,她直勾勾地望着他,他正靠在椅背上,也望着她,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光华,两个人的对望里带着灵魂和思想。
“终于等到你了!”他话语里带着点怨气。
思琪微笑着说:“因为你的气派不同凡响了,举止、风度、仪表……都变成了第一等人。”
他眼神里收获着思琪眼里对他的崇拜和欣赏,静静地望着她,微笑不语。
“恭喜您,如您所愿,这几年没有白付出!”思琪开心地望着他说。
“终于听到你真人的声音了,”他笑了一下,“成就是多方面的。”
“也如你所愿。”他说完这句话,脸上堆满了兴奋。
突然,他带着一些惊奇,愕然地望着思琪说:“你未卜先知吗?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算是吧!”她微笑着望他。
“谁能掌控这块天下?”思琪说,望着君晨,惊叹着,“除非是你,只有你有那个能力,是因为你不启用,让我来激发你才行。你知道吗?君晨,你是我认为最厉害的人!”她望着君晨,他笑得很开心。
“三年,三年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她轻描淡写地问,故意不伤到他。
他望着她收住了微笑,她微微一怔,凝视着他,眼底浮出一丝唯有他能揣摩的笑意。
“只有你思琪深知我心,过去的不去再提,你的眼神已经带我回答了。”他又一次笑着岔开了话题!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深情地看着他,看得仔细而凝注,能看清他的每一根胡茬,慢吞吞地说:“你两鬓增添了白发,不过更儒雅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嫌弃我老了?”
“不、不、不,”她低头微笑着回答,这微笑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怜爱,“你一定是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他低头看地,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就喜欢听你说话,这些话常常让我迷惑,但也给了我无限的鼓励和动力,没有你……”他停顿了一下,再没有接着说下去。
她审视着他,真诚、淳朴、关怀地回答:“我这个既不聪明,又有些笨的人能得到您的表扬,着实有些小激动!”他们抬起头定定地对望着,好久好久,彼此都没有说话,她闪动着睫毛,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