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她不回答,涟月就不问了。
他扶她坐起,那双白净修长,好看到让人想嗦的手,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她揉腿——
“?”叶贝妮惊了。
这什么顶级享受啊?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
以前的涟月,只会抱抱亲亲举高高,最过分的也就是用信息素给她下药,现在是什么情况?要知道,给配偶按摩,算是alpha的进修科目了。
肉-体的舒适,让她心情再次愉快起来。
她笑着问:“哪里学的?”
“……不舒服吗?”他不太确定地说。
她啧的一声,“我问你哪里学的呀。”
涟月抿抿唇,垂下眼:“那个beta,铜音。我看到他这样给金帝文做过,说是一种能让人放松的方式。”
嗯?画面过分和谐了啊。叶贝妮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干嘛了,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涟月:“……”他忽然想起自己答应金帝文要去拿燊石的事。完蛋了。
叶贝妮:“说啊?”这家伙,有问题。
涟月想了想该怎么开口,斟酌着每一个字,期待能避开她的雷点:“金帝文想单干,不想再受到掠夺者的制约,他已经找到了办法,准备对付掠夺者。”
叶贝妮问:“嗯?什么办法?”这么重要的事,金帝文为什么会告诉他?
“具体他没告诉我,只是说,让我们配合他。”涟月说了他和金帝文将计就计,准备向掠夺者提供肉蚊的事,但隐瞒了他要去矿井渊层拿燊石,原因当然是不想让她担心。
“就这样?”叶贝妮平静地看着他。
“……嗯。”他应声。
“涟月,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适合撒谎。”她说。
她是看着涟月长大的,在他没分化成alpha之前,她甚至把他当半个后代来教导。她以为涟月心思单纯,但分化后的生理反应不会骗人,她无法无视他的热情,明确的意识到,他是一名alpha,侵略感极强的异性。
在涟月对她表达爱意后,关系完全定型,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作为alpha,他当然十分的好,不曾违逆她的任何要求,对她一心一意,可这种好太过虚幻,好到她甚至有些害怕。
比起一个完美无缺的配偶,她更希望他有自己的情绪,是一个独立的人,更真实的人。她享受他的依恋,可也会担心他是否已经失去本来的人格,这是她不愿见到的事。
所以,得知他居然会骗她了——她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不,她该高兴的。这件事至少证明了一点,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味地服从,是好是坏,他都有自己的人格,并没有朝她担忧的那方面发展。
意识到这一点,她便安心不少。但骂还是要骂的:“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
虽然不知道涟月具体隐瞒了什么事,不妨碍她拿话诈他。
“我不想再失去你。”他可太经不起诈了,一诈就暴露,“那两个顶级alpha想要你,有他们在的一天,我就没办法放心,只能和金帝文合作,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他捞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嗅闻,温热的鼻息弄得她痒痒的。
“不要作弊。”她笑斥他,“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整件事给我明明白白说一遍。”
涟月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金帝文的野心、渊层的发现、燊石的猜想、还有后续林林总总的计划。叶贝妮把这些事件串联在一起,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逻辑漏洞,知道他没有隐瞒,就算他过关了。
两兄弟对村子图谋不轨。手腕上的红痕应该就是追踪用的印记,阿尔索那家伙看上去大咧咧,并不是没脑子,给她打印记还要装模作样。她用力擦了擦,一点变化也没有,既然没办法消除,她就暂且不去想了。
最让她发愁的,还是涟月要去拿燊石这件事。但风险同样伴随着机遇,如果她是涟月,她也会去的。
所以,最终她还是同意了,仅仅尊重他的选择。
叶贝妮想了想说:“不管如何,以免对方起疑虑,样子还是要做一做,我们绕几圈再回去。”
涟月熟悉了一会沙舟操作台,从她手里接过驾驶权。
“好。”他问她,“你有想去的地方么?”
……话说回来,她的确有一个想去的地方。叶贝妮早已躺进了他身后的休息舱里,隔着通讯器和他说话,“我想去你们上次去的矿井,有一件事,必须要弄明白。”
“我带你去。”
日落时分,叶贝妮百无聊赖地拿起脖子上的吊坠把玩。然而下一刻,出现了令她瞠惑的一幕。
透过昏黄的光线,这颗看上去像钻石原石的石心里,竟然出现了一只徜徉游动的符文。
在某本书中,这枚符文……代表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