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尔玛竟然在火灾现场?
“你怎么会……”薇琪的声调哆嗦了一下,她连忙清了清嗓子,“你是看见什么了?”
“嗯。”邬尔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淡淡地说,“我看见你从兰德尔的帐篷里跑了出来。”
薇琪目光躲闪。
“……”邬尔玛顿时了然。
一时间,帐篷内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邬尔玛忍不住伸手抚弄自己短硬的黑发。她有些烦躁,头皮隐隐发热,似乎很不能理解薇琪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沉默:“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
薇琪扯开嘴角:“我什么都没做……”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邬尔玛眉头深深拧起,“要看涟月和叶贝妮他们怎么想。”
“你不能告诉他们!”薇琪扑到邬尔玛脚下,惊恐地叫道!
“**!”邬尔玛见她这幅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的模样,不能置信之余,也有些上火,隐忍地骂了一句。
她抓住薇琪的肩膀,猛地摇晃。
“所以说,你究竟为什么要放火啊?!”
曾经,邬尔玛也受到过兰德尔的照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算不上恩情,她也不是什么有恩必报的人,只不过,看在飞速的面子上,她愿意在涟月外出时看顾他的家人,在兰德尔需要时帮忙搭把手。
火灾发生的那天晚上,她正好磨了小麦粉,做了几份面包,想起了飞速平时的嘱咐,“我和涟月不在的时候,你帮忙多照顾一下兰德尔他们……”,于是随手打包了两份,准备带给兰德尔。
到地方时,她隐约听到兰德尔在和别人谈话,似乎是希达的声音。兰德尔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到来,请求她在外头等一等,好像是谈论相当重要的事,不方便他人旁听。
她在帐篷外坐着无聊,于是活动了会筋骨,去周围散了会儿步。回来时看到希达从帐篷中走出来,正好碰上薇琪,两人似乎有所争执,不欢而散。
……贵圈真乱。
邬尔玛觉得来的不是时候,默默掉头,融进附近的阴影里。
尔后,薇琪走进了兰德尔的帐篷。
邬尔玛:“……”这下好了,又有得等。她感叹着,兰德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可是,没过多久,帐篷毫无预兆地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邬尔玛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起薇琪和兰德尔都还在里面,第一个念头是先去找水,灭火,救人。
然而,在她转身瞬间,她看见薇琪独自跑了出来。
什么?薇琪抛下了兰德尔?邬尔玛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我第一时间发现了,叫人多弄来一些水,兰德尔一定会死在火灾里面。”邬尔玛冷静地叙述着,最后说出她的判断。她的目光似乎在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薇琪?
“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邬尔玛!这是意外,炭盆是兰德尔自己弄倒的!”薇琪呼吸急促起来,她垂下头,不断摇晃着,“我想救他的!可是他的那些书烧的太快了……烧得太快了啊!”
“兰德尔为什么要弄倒炭盆?”
薇琪渐渐抽泣起来:“他……要烧书。”
“为什么烧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拉兰德尔走,是他不走!我没办法!”薇琪捂住面颊,失声痛哭起来,“不要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好吗?我怎么会想要伤害兰德尔呢,我爱过他……”
邬尔玛动摇了。她该不该相信薇琪的话?
薇琪并不是个恶毒的人,其实,就算亲眼所见,她也不相信,薇琪会因为某些原因,将兰德尔置之死地。她的确没有杀害兰德尔的动机。她和兰德尔曾是恋人,分手后,关系也一直很好。
所以,这就是真相?一场意外?薇琪要自保,不得不放弃兰德尔?
她不知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你愿意去跟涟月他们解释吗?”邬尔玛想了想说。“主动洗清你的嫌疑。”
兰德尔还在昏迷当中,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薇琪应该去得到兰德尔家人的谅解。给兰德尔喂冬眠汁的时候,对方痛苦的呻-吟像一根尖利的针,戳在手上,令她拿不稳那只小小的陶碗。她才忽然惊醒,如果不做点什么,自己和杀人者没有区别。
这是她来这儿的目的,她曾安慰自己,维护朋友并没有错——但自欺欺人,并不能抵消她没有第一时间说出真相的愧意。
“不行!”绝对不行。薇琪立即抬起头,眼里有泪,看似悲恸却异常清明。
“你连解释都不愿意?”邬尔玛无法理解。
“马上就要竞选村长了,这件事如果被扩散开,会影响到竞选的!”薇琪喃喃着,忽然想到什么,冷静了下来,有理有据地分析:“村子需要我!你知道的,没人可以替代我!你不会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