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勇士们的带领下,其他学生也滑进了舞池。
“我欠你一个正式的邀请。”乔治突然微微弯腰,笑着伸手,“这位来自东方的可爱小姐,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只是可爱而已吗?”池君君半真半假地露出不满的神情。
“可爱是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乔治笑着说。
池君君试图用嘴硬掩饰羞怯:“你们英国人惯会说这种场面话。”但她的唇角却难以自持地翘起来,她轻轻搭上那只干燥温暖的大手,立刻被紧紧握住了。
乔治的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准了她腰的位置——这不能怪他,她的衣服不像其他礼裙那样凸显曲线。不过并不影响他好好感受她衣料下透出的温热,乔治心猿意马之际,险些踩到她的脚。池君君紧张地低头留心自己的舞步,在他眼前露出衣领下柔嫩修长的后颈——他突然觉得这比露背礼服更令人想入非非,忍不住把她的腰握紧了些。
“你今天很漂亮。”秋·张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轻声笑道。
被同性夸奖带来的满足感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也是!”池君君高兴地目送秋和塞德里克向另一边旋转着离开了。
“她真好看。”她意犹未尽地看看秋的背影,又觑一眼乔治,见他视若无睹的样子,不禁起了试探的心思,“秋和塞德里克真的很般配哦。”
乔治随意地点点头,带着她轻巧地转了个圈。她还不死心,扒着他的肩膀叽叽咕咕地说着秋和塞德里克的故事,也不知是希望乔治一起夸他们,还是希望他早点走出“这段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乔治见她一双眼睛只顾着四处乱瞧,红唇张张合合净说些漫无边际的废话,心里不由得越发燥热,随着音乐鼓点猛地握住她的腰托举起来——
“呜哇!”猝不及防之下,她只来得及按住他结实的手臂,眼睛瞪得溜圆。
裙裾翻飞,她像只蝴蝶张开了翅膀,又像一朵旋转着绽放的瑰丽花朵。这下她的注意力全部回到了乔治身上,他心满意足地扶着她重新站稳,蝴蝶落回了他怀中。
“专心点。”他收紧她腰上的手,迫使她稍稍贴近了些,换来她惊魂未定地在他肩上轻轻一拍。
池君君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刚才乱七八糟的心思早就散得一干二净。她只能顺着他的牵引不停换步、摆荡、旋转,让裙褶四散飞旋着盛放,直到彼此都面颊泛红,额头鼻尖沁出薄薄的汗珠。
他们余光瞥见卢多·巴格曼结束了一支舞,正穿过人群准备离开,乔治急忙和弗雷德一起追了上去。安吉利娜微微喘着气走过来,和她一起去桌旁拿饮料。
“觉得乔治怎么样?”安吉利娜递给她一瓶黄油啤酒,眨眨眼笑道。
池君君痛快地喝下一大口:“没想到他跳舞还不错嘛。”
“只是舞技好吗?”安吉利娜笑得更促狭了,那神情像极了弗雷德。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情急之下指着安吉利娜手中的饮料:“我也要喝这个!”
“未成年巫师不能喝火焰威士忌。”高挑漂亮的六年级学姐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安吉利娜意味深长地揉揉她的脸,和弗雷德回到了舞池。乔治虽然不愿提他们和卢多·巴格曼说了什么,但池君君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不尽如人意。她看了眼时钟,突然焦急地拽住他:“乔治!天文塔!”
天文塔在另一座建筑里,乔治拉着她穿过门厅、在漫天飞雪中一路飞奔。城堡前的草坪被布置成了一个满是玫瑰花丛和圣诞雕像的巨大岩洞,几百个仙子在他们经过时扑扇着翅膀挥起一片光芒。那些灿烂的闪光很快被他们甩在身后,积雪在他们脚下咯吱作响,随着脚步抖落在台阶上。
池君君手忙脚乱地从裙带上解下缩小的乾坤镜,用魔杖恢复了原状:“速速变大!”但镜子另一边始终没有回应,她轻轻敲着镜面,肉眼可见地沮丧:“我迟到了快一个小时,曾润可能生气了。”
“回头和他解释一下就好了。”乔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窃喜,“好朋友之间不需要计较这么多。”见她叹了口气把镜子放到一边,乔治兴致盎然地问,“看流星雨需要用望远镜吗?”
她摇摇头:“用肉眼就可以看了。今天是小熊座流星雨,虽然规模比不上前段时间的双子座流星雨,但也还是很可观的——快看!”她欣喜地指着天边一道雪亮的斜线,盘腿席地而坐,忙忙碌碌地记录起来。
“这和我想象中的流星雨不一样。”乔治也试着学她的姿势坐下,但两条长腿怎么放都觉得别扭,只得拱起腿、双手向后撑着身体,好奇地探头看着她的笔记,“我以为会更密集一点。”
“可能每小时只有10到50颗,”她担心地问,“你会觉得无聊吗?要不先回去……”
“完全不会!”他忙不迭否认。
下一颗流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天文塔上风又紧又冷,池君君没有穿斗篷,哆嗦着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