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日,一个小女孩自称是他的表妹,跑到书房来同他聊天,她说了许多许多,他无从得知的许多,末了她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终有一日是要嫁给他的。次日,表妹活生生被打死在他面前。
他们说,他此路多坎坷,不得有任何软肋,否则便是剑走偏峰,剑毁身亡。”
“他为了他们的大愿,以胸中经略筹八方变幻,深陷局中,险险窥得一丝生机。”
屋檐上的冰柱子凝结倒悬,即便是再猛烈的风,也不能动摇一二。
秦空空呼出一口寒气,缓缓开口:“那你为什么来到我身边。”
搴云苦笑,“不过是,亲情罢了。”
“我从未有过家人,而你以前从未利用过我,视我做家人。”
“现在也是。”秦空空语气稀疏平常,搴云却逐渐哽咽。
“所以,秦空空,别去义戎。”
她挑眉,“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搴云垂下头,不敢看她,“你会死在那里。”
秦空空大惊,“这也是太子的计谋?”
搴云默不作声,避开了她的话题。
寒鸦停在屋檐上,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天地霎时成了一副水墨画,浊者上走,清者下行,他妄图在浑浊一片中找寻清明。
搴云快速地封了她的穴道,从高高的屋檐上跳下,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漆黑一片的街道,只有月色慷慨的借予几分光亮,一个人拦在道路中央。
来人拔剑出鞘,剑刃上映着的月色也冷了几分,他声音如千尺寒冰,“放下她。”
搴云笑了笑,面色阴沉,“不可能。”
谢之珩话不多说,提剑刺向搴云,两人纠缠在一起。
秦空空内心无比绝望,这两人开打之前,能不能先把她的穴道解开,这样她还能在一旁火上浇油,而不是呆坐在一旁,噢!她的屁股要痛死了!
两人很快分出胜负,谢之珩的剑停在搴云心脏前一寸,而搴云的剑落在一旁。
“你又输了。”谢之珩看着搴云,微笑道。
输吧输吧,快来把我的穴道解了。
谢之珩却径直扛起她,扬长而去。
——
搴云拎着一壶酒,漫无目的地闲逛到河边,不远处是京城闻名的青楼。
他静静地坐在河边的石上,一阵胭脂香气飘来,愈来愈浓烈,直至一道娇笑声在耳边响起,“公子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喝闷酒?”
搴云不语,一把将身后的女子揽入怀中,怀中人声音娇软,拖着长长的尾音,“公子~”
他满身酒气,埋首在女子的胸前,“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女子被撩拨得气息紊乱,娇声应着:“公子怎会有错,想必是误会......”
“不是。”他缠绵地吮吸着女子的香唇,愈发意乱情迷,“她如此聪慧,怎会猜不出我想做什么。”
女子轻轻“唔”一声,抱住他精瘦的腰,“那约莫是,她心中没有公子。”
搴云摩挲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轻轻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女子顿时惊呼出声,“啊......”
“她已然把我当做家人。”
此话一出,女子身体一僵,似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闻,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恢复笑颜,娇声劝道:“公子与奴家在一起,便不要去想那些烦心事。”
搴云笑了,笑的薄凉。他站起身来,女子也绕到他跟前,裙带飘逸,伸出双手搂住他的颈项,巧笑倩兮,“公子可是恼了?奴家开玩笑的~”
搴云也笑,揽过她柔软的腰肢,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行至河边,他垂首凑近了她的脸,香气扑鼻。
“公子如此心急,不如......”
搴云面色一转,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是太子派你来监视我的吧。”
女子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被吓得花容失色,“不,不是的,奴家并不认识太子殿下......”
下一秒,搴云钳住她那白皙的颈,用力往水中一沉,“我说过的,不要妄图打听我的事情,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女子在水中胡乱挣扎,却呛入更多的水,她来不及呼救,便晕了过去。
搴云将她捞上岸,探了探鼻息,没死,便放置在方才的石头上,等着太子的密探发现她。
空气中的氤氲情意还未消散,唯有青石目睹了方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