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柜子里全是治腰伤的药膏。”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就这么知道的。你问我有没有踩到地雷,我只能说,地雷是没踩到,某个人的心里你倒是踩的准准确确。”
他最近跟林俞没有情感或者利益冲突,唯一的可能就是江烬生这小子说错什么话了还是怎么惹着小姑娘了,他作为兄弟只能采用紧急情况预案了:
“那小子最近请假不是为了躲你,原因我不能说,他最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
—
下午放学铃声打响,同学们陆续离校,今晚有应酬,林彼景早早站门口等林俞,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校服西装熨的很平,他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角。
林俞背着包出门,擦过他时肩膀一轻。
“给我吧,你伤还没好。”林彼景微笑,仿佛之前两人的剑拔弩张皆为过眼云烟,随着运动会结束的烟火飘散了。
林俞手插兜里,另一个手回消息。路上时不时有人投来窃窃的目光和讨论声。
“我天,这俩人又和好了?之前不是还在运动会上吵的很欢吗?”
“林俞心够好的,能忍林彼景这么久。”
.......
等坐到车上时,车内仍然是一阵静谧,司机目光从不乱飘,窗外滚流而去的树荫光影浮动,跃金繁然,林俞望着窗外,按下车窗,凉风吹进来,还是闷的不行。
林彼景背挺的很直,他在林家一直没什么归属感,总是拘着一股劲儿,松不了,看了她几眼,缓缓开口,“阿俞,爸之前嘱托了一些话。”
林俞耳畔的发丝被扬起,“说,我看我会不会听。”
“......”林彼景安静几秒,开始磨自己手上发白的表带,款式挺旧,刻了一个发灰的白色兔子,不像是男生会常用的款式,“等会见到夏子磊,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上回在医院的事儿夏阿姨很不高兴,扣了百分之十的项目资金。”
“嫌我疯为什么还带我去?”林俞扭头看他,觉得挺可笑。
车这时刚好拐了一个弯,窗外暮色暗淡沉沉,落日残缺,余晖照在她脸上时更有一种厚重、剔透的坠落感,一瞬即逝,连光影的温度都不曾留下。
她向来难以留住任何东西,她心里这样想,“我先把话说了,等会我见到他,这回就不止是推他下楼梯了,上次在医院他还没疼够?别以为有精神病我就不敢动他。”
林彼景很平静,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好似安抚一般,“我知道你没推他。”
林家和夏家在一年前签订了重大合作协议,最近几个月正是合作前最后的考差期,夏芙芷作为夏氏公主自然是要过来探个底。
夏子磊天生大脑有问题,同时患有精神分裂症,发病时脾气会变得异常暴躁疯癫,难以用药物控制,这次是来南图医院复查的。
谁曾想这一来碰巧遇到了林俞。
检查无碍后没人兴师问罪,倒是林俞提前自爆恶行,说一句谁让他来招她的,还让夏子磊小心点,下次见到她记得绕道走,以后就不一定有好心人能救他了。
全场愕然。
至于夏芙芷,她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这似乎是一种万般风波后的冷漠,也是不愿多耗情感的隐形冷暴力,手还忙着检查夏子磊的身体。
她那天穿了一套卡其色西装,波浪长发披肩生姿,她还正年轻漂亮。
临走时好好看了看林俞,红唇轻启,话说的声音很轻,但却在她心口轻而易举地插了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剜她心口的肉,噬人心血,让她窒息难耐:
“不愧是林天德的女儿。”
“都是一样的肮脏下贱。”
......
—
华宜这座城市比较干,酷暑的傍晚空气中水汽稀少,大地与天幕形成一座巨大的蒸笼,林俞一下车就胸口沉闷,一点火星子就能燃炸她。
往大厅走的时候,路旁窜过来一只小黑狗,应该刚几个月大,瘦骨嶙峋,脖子处快成皮包骨了,冲着林俞摇尾巴,不让她走。
林俞走一步,她往前拦一下,走哪跟哪,林俞没办法,只好蹲下去想摸摸它,刚准备摸,身后传来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她大概猜到是谁,扭头一看。
夏芙芷身旁跟着几位助理,她几乎是有些扭曲地瞅了地上的林俞一眼,不知道是在嫌弃她还是小狗,林俞下意识地快速站起来,拉开与小狗的距离。
可这些夏芙芷都没来得及看到便进了电梯。
小狗还在哼哧哼哧地叫,可林俞满脑子都是妈妈刚才看到她跟狗在一起了,有些后怕。
对于夏芙芷的厌恶,她向来都是承受不住的。
妈妈不喜欢动物,尤其是狗,她狗毛过敏,林俞小时候有段时间很喜欢喂流浪狗流浪猫,有一天下午有只狗跟着她进了家,在草坪里除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