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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滞(1 / 2)

2019年重庆工作结束我回了家,回了那个陌生的父亲的家。上飞机前我想告诉她那天我要离开了。我发了一个在机场要离开重庆的朋友圈。没想到她也一样发了朋友圈,她写了一篇我不能有共鸣的文章。不是因为我不认可她写的,是因为她写出了她一年的孤独、焦虑和决定,我不敢有共鸣。在我的理解里,她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后悔,她只想遇见一个愿意陪伴她的孤独和幸运的男人。但我没做到。我的不认可是不认可我,但我认可她。

我看到父亲的时候想和他熟识,我看他依旧是那件墨黑色的西装式棉袄,少许白发,刮不干净的胡子,还和以前一样,看见我也不熟悉,不会问我这一年过得怎么样。我问他:“张青阿姨还好吗?”他说:“挺好的,在家里呢。”我想到在我的父亲和她结婚前我跟张青阿姨说:“年纪都大了,您能对我父亲好就行,不用费心我。”可张青阿姨是想作为我真正的母亲爱我的,而我的封闭便是我不想别人的爱给我压力。父亲不会对我发表他对我的温情的感受,他只会看似是冷漠的口气少量的关注我,我想改变他对我爱的方式的,可我没有能力改变他。但很多亲戚告诉我你和你父亲很像。可我并不觉得,我也是个犹豫、沉默、硬气的人。那个春节我还会关注那个在重庆的外地女孩的朋友圈。会想她回家了吗?还会想她过得是否开心。不出意外她回家了,她家在山西。

过完年我想留在东营找个老师的工作,可我被我父亲扫地出门,他不愿让我留在那个小地方,年后我在家熬了一个月他忍了我一个月。出门前他没有赞助我,是在美国的母亲接济的我。回到北京我还是没离开常营那片区域。我还能看到那个在重庆生活的山西姑娘的朋友圈。她带着一个孩子去了北京,我看她在□□发了朋友圈,文字是悲伤的,就像我离开重庆时一样。我想到再联系她,我又想到我在重庆离开她的坚决,我还能想到她或许也想再见我一面,不然也不会告诉我她来了北京。可我害怕我给不了让她在北京生活的安全感,就像害怕我和李烨分开后我熬过的孤独。我没有自信,没有争取工作的自信。如果还像前几年一样熬着不挣钱的日子,过着靠母亲接济的生活,她能在北京找一份舞蹈老师的工作的话,我是不是会要依靠这个女孩生活在北京。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更不能容忍这样的想法。她居然拨通了我的电话,我接她电话是我先开口的。我说:“是你吗?你来北京还走吗?”这样的疑问她还像那时候一样沉默,我听见了汽车的鸣笛声。我接着问她:“你在哪?”她回答前我听到了:“舅妈你再给谁打电话?”我才想起来她带了个孩子来北京,我的心凉了,我想她应该不会留在北京。她说:“我要走啊,明天就走。”我追问:“你现在在哪?”她不回答我。我只能再追问她:“你告诉我吧,我去找你。”她把电话挂断,发给我金鱼胡同王府井国际中心的定位。那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我过去要将近1个小时。我考虑过她的意思,不回答我,只给我发个定位,她难道想让我留下吗?我不觉得她是那样的人,我也不觉得我能留下她。我只用了48分钟就到了。她在那个红绿灯的东北角,她带了个白色的绒球帽,穿的还是那件在重庆的白色羽绒服。我是想冲上去的,是那条马路阻挡了我的冲动,我看不见她了。那辆公交车不会带走我的视线,但我怕她会在我穿过那条马路前离我而去。我穿过马路,她没有任何表情。我不敢用情绪体现在我的脸上,当我来到人行道的另一侧。她用:“你慢点。”掩饰着我和她这一次突然见面的心虚。我站在她对面,用右手搭在她左侧的肩膀,她没有拒绝我。我给了她一个拥抱,给了她一个我的道歉:“对不起。”我主动拉开距离对着她笑,她有种说不出的烦恼。我接着说:“我走之前才知道你那一年的孤独与苦楚,对不起。”她笑着着我:“不还是要走吗!明天我就走了,谢谢你来看我,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犹豫许久不敢说话,她思索许久:“你想留下我吗?”我哽咽住了,暂停了一切行动不愿意开口。她也不打破沉默,我看不懂她的眼神,像是幽怨也像是空旷的大海也像是不挽留的放生,还是我先开口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不留了,你回去上课吧。”可我心里想着,别忘记我,但也要找个好男人。她把双手架在自己的双臂,眼睛里闪烁着再啰嗦一会吧。我不敢深情的望着她,我低头看着她的双手。她说:“你见我就这两句话的话,发微信就可以了。”我想不明白该怎么回答她。她看我憨憨的嘟囔着什么,问我:“你说什么呢。”我才反应过来:“我…我。”半天我都憋不出什么话来,不遂我愿的回答:“你要走就走吧。”说完我就转身走上了一条不回头的绝望结局。我不想走的,我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也怕我们再发生什么。我把她还给了这个世界,我也希望把她的好留给真正能留下她的人。嘟囔着:“希望有一天我们不再见面了。”她失不失望在那个夜晚我看不清楚。

我走了,后来她结婚的时候告诉过我,我不再敢看她的微信了,我们的默契是删了对方的微信。我害怕我放手之后她过得不好,我做错的事情希望能有人弥补。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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