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吹进一阵风,使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寒颤,尤其是苗崧苗柏两兄弟。
他们两个寒颤,可不是因为风啊!
滕耀将目光落在云天亮身上,再次重复了一遍:“证据?”
同他讲证据,做梦呢?
云天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点头:“没有证据,你若敢随意处死我,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滕耀浅笑着轻声说道:“我可以将你变成证据。”随即转身,长长的衣袍在地上拖拽,行至苗崧身旁,伸手接过鸟笼。
云天朗不明所以,神情恍惚看着滕耀。
越靠近云天朗,血腥气越重,笼子中的小蛇嗅到,瞬间躁动起来,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不停地转到身躯。
滕耀轻笑:“冬天才过去,为了你特意唤醒了它们,此刻正是饥肠辘辘,等着饱餐一顿呢。”
修长的指节拂去纱网,打开笼门,径直将手伸进笼子中,嗅到气味笼中小蛇疯狂扭动,
纷纷攀上手掌,团团围住。
嗅到浓重血气,小蛇们躁动不安,但面对近在咫尺的滕耀,竟都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盘在掌中,乖巧等着指令。
滕耀向云天朗的方向伸手,掌心向上轻声说道:“乖孩子们,去吧。”
盘在手掌中的小蛇们,快速扭动身躯,划过滕耀的指尖,来到云天朗身上。
像是有灵性一般,小蛇顺着衣领和袖口的缝隙,钻进空隙,顺着血腥气,准确无误来到云天朗的伤口处。
冰冷的触感,滑腻的鳞片划过身体,极度的恐惧瞬间笼罩着云天朗,饿了一个冬天的小蛇,开始啃食云天朗的肉身,痛感近乎将他吞噬。
滕耀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你还没说,金山时雨中所下的毒,可有解药?”
云天朗面容扭曲,本就疼痛的伤口,被饿了一个冬天的蛇,张口撕咬着,他梗着脖子,双唇紧闭,眼白充斥着大量血丝,做着最后的抵抗。
眼瞅着这人嘴硬什么都不说,滕耀也不着急,静静欣赏着眼前的好戏。
“哦”滕耀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可要抓紧时间,这些蛇都是有毒的,你拖的时间越久,死的几率越大哦~”
面如冠玉的君子,口中吐出的话让人心颤。
云天朗开始动摇,他拼劲最后一丝理智,权衡利弊。
“我不过想将你变成证据,若你负隅顽抗,我也不会取其性命,在京城的宅院处,养了一缸子蛇,那些蛇都是老货,不如你身上的小蛇通灵性,届时将你四肢砍去,丢进蛇缸,能否活下去就看你了。”说话的之后,滕耀语气淡淡的,可每一句话都直戳人心窝,将云天朗建立起的防线,打得四分五裂。
“我说,我说!”云天朗近乎嘶吼道,身子上的冰冷触感,让他惊恐。
滕耀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云天朗语速极快:“金山时雨里下的毒有解药,但是不在我手中,但我知道在哪里!你留我一条性命,我全听你吩咐。”
在极致的恐惧前,一切誓言决心都是虚浮的。
得到自己所想,剩下的交给苗崧苗柏二人,滕耀转身离开,屋中血腥气太重,待的太久身上难免沾染血气,被人闻出难免多生事端。
端坐在偏殿的圆椅上,滕耀伸手搭在眉间,面容紧绷,眼底墨色翻涌,让人看不出情绪。
片刻后,苗崧进屋:“主子,一切都处理好了,苗柏已在马车上了。”
滕耀起身,经过苗崧身侧时,忽然停下。
苗崧虎躯一震,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滕耀开口询问:“我身上血腥气重吗?”
苗崧装着胆子往前一步,左右来回仔细嗅了嗅,认真回答:“在屋里那么久,难免略微沾染上一些,属下觉得尚可。”
受伤流血是常事,在滕耀身边这些年,苗崧对于任何气味都免疫了。
滕耀垂眸,身上有血气,便不能同晋妧见面了,小姑娘胆子小,若真见面了,以后更怕自己了。
“传信会王府,让郑骥暗中再调派些人手来,另外传信让云若过来。”
苗崧脑子一时没绕过来,此次查案为了轻便些,便只有自己和苗柏及几个奴才过来,怎得还要调人过来,还有云若。
“是”
紧跟在主子身后,苗崧脑子白光一闪,反应过来了!主子不需要,晋姑娘需要啊,云若是女子,在医理上也颇有研究,给晋姑娘做暗卫最合适不过了。
另一边小金库再次充足起来的晋妧,可谓是欢欢喜喜。
倚桂阁内烛台明亮,炭盆内燃着竹炭,伴随着香炉袅袅青烟,是晋妧最喜欢的千布香。
晋妧则裹着小毯子,依靠在软枕上,一手拿着绣绷,放下手中的针线,透过烛光,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花样。
宝芝踏进屋中,拿着托盘仔细着脚下,生怕一个不慎,将这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