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刺眼,虞思楠被晃得睁开眼睛,看见宁柏璋的脸近在咫尺,惊得弹了起来。
宁柏璋被她吵醒,慢慢睁开眼睛,先是迷茫了一阵,随后十分兴奋地圈住虞思楠的脖子喊道:“思思!”
虞思楠一下子听出来这是炸猪排的声音,可是宁柏璋不是回S市了吗,怎么炸猪排会在她的床上?
“你怎么会过来?”她揉了揉宁柏璋柔软的头发问道。
“思思?”炸猪排歪起头,似乎不理解她的问题。
虞思楠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你过来的时候身体在哪里?”
炸猪排眨了眨眼睛,消化着她的这句话,随后手指往下指在了床上,肯定说道:“思思。”
我去!虞思楠明白了小狗的意思后惊呆了,也就是说宁柏璋在她床上睡下了,小狗睁开眼睛才会在同样的位置,可是宁柏璋是啥时候过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她捂着因为宿醉发疼的脑袋,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终于想起自己隐约看见了宁柏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是真实的?
“思思……”炸猪排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它看上去很饿的样子。
虞思楠赶紧起来给它做早餐,自己也跟着吃了两口,终于按捺不住给向诚打了电话,质问他和宁柏璋的行程。
向诚沉默片刻承认了,“宁总一直在这里,昨天是他把您送回去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虞思楠匪夷所思地问道,“说好了跟我分开一段时间,结果就住在我房间的隔壁?亏他想得出来,也亏他忍得住。”
虞思楠想起自己昨天空落落的感觉就来气,宁柏璋是不是在故意吊着她,她也只是说冷静一段时间,他倒好明明就在最近的地方却偏偏不出现。
向诚说道:“我也不能随意揣摩宁总的意思,等宁总回来您直接问他吧。”
虞思楠提了口气:“我是得好好问问他。”
*
远在M国的某个高级疗养院里,老人躺在宽敞的病床上,脸颊瘦削的已经凹了进去,嘴里念念有词:“萍萍,别那么严格嘛,小孩贪吃是正常的,我小时候还经常买零食吃呢,不能一点都不让柏璋吃啊。是,我知道他从出生就胃不好,可是现在长大了免疫力已经好了很多了,他吃了不也没事吗。好吧好吧,我跪我跪,我跟柏璋一起跪在阳台,你别生气了。”
说着他还艰难的抬起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在空中比划:“好啦,柏璋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能因为没吃上草莓冰淇淋就哭。”
查房的护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的精神问题很严重,已经出现了幻听症和幻想症。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另一个护士,跟她小声交谈着:“怎么没见那一床的家人来看他啊?”
“最近来过一次,你应该在休假没看到,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听说十分有钱,但是对他父亲很不好,他父亲病的这么重也只呆了半天就离开了。”
“真可怜,光有钱也没有用,这位最近又查出肺癌晚期,恐怕时日无多了。”两个护士唏嘘不已,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对话被有心人听了。
这边宁志业很快得到了消息。
“我哥快不行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宁志业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自己电脑中的文件,对何胜说道,“你那边怎么样?说动了几个股东?”
何胜给他汇报了目前的情况,“有两位股东已经私下跟我表达支持您的意愿。”
“还是太少了。”宁志业不满足的说道,“这点筹码可不够我打垮我那个侄子的。”
“陈汐那边我们仍然没放弃争取,还在找机会将她从宁柏璋的监控下带出来。”何胜说道。
宁志业点头道:“她那部分的股份也很关键,只要她愿意与我合作我必将拿下宁氏。对了,我们的试验怎么样?”
何胜推了推眼镜:“宁柏璋直接给虞思楠的弟弟打了四百万。”
宁志业笑了:“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个叫虞思楠的小姑娘对我侄子很重要,这点我们必须利用上。你安排一下,我要亲自会会她,看看她知道了我侄子的真面目后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