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着好,宫远徴一吹口哨想把那只引过来,但何曾想到那只被揍晕了,方向搞错,朝文茵冲了过去。
“我这是做的哪辈子孽,让我碰见这玩意儿。”文茵此时心里的眼泪已经流成汪洋了,但刚刚与那只被宫远徴杀掉的东西搏斗时,弄伤了手臂,如何躲得过这只。只快速滚到另一边,但这一滚正好对上山尊的头,那只直接伸开爪子抓了过去,把文茵的背抓出几条窟窿,文茵吃痛一叫,这下是真滴滚不动了,做好了被吃掉的准备,那东西也是张开了大口,可下一秒,那只就倒在了文茵身旁,原来宫远徴悄悄绕到身后,找准机会,一步跨到前面,暗器直接丢进了那东西的嘴里。
文茵看到两只都被解决了,连忙爬过去收拾刚刚被搞散的移山参,收着收着只觉头晕眼花,昏死过去了。文茵的背上还在流血,她牵动身体去收拾,更是加速了血液流动,导致血液不足,晕死过去。
宫远徴连忙撕了自己的衣服紧紧地包在文茵的背上,除了宫远徴,其他人都有不同的伤痕,但不能在这里停留,于是宫远徴把他和文茵的包袱交给了那几个伤的轻的,而他直接背着文茵就下了山,到了山下,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幸好马车和马就停在离山脚不远的地方,马儿这么一歇,也是吃足了草,正好出发,到了马车下,宫远徴抱着文茵上了马车。
“绕路去抚水镇。”
宫远徴吩咐着阿弥,宫门太远了,只能先去一个有药材的地方治伤。
不过傍晚,几人就到了抚水镇,一行人上山的时候很早,下来的时候更是很快,所以到达抚水镇的时候也不晚,在路上,宫远徴给文茵做了简单的止血,但没有药,还是很危险,幸好到的很快。
到了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下,叫小二去拔了地里的地龙胆,宫远徴脱了文茵的外衣,扒开里衣,用帕子沾了热水擦拭了背面的伤口处,碾碎了地龙胆,敷在上面,又用绷带紧紧地缠了几圈,方才见到血终于是止住了。这才又找小二按照他亲手写的方子去抓了药熬上给文茵喂下,又换了伤口处的药,才放心下来,白日里斗大虫,黑夜里照顾着一群人,几乎一夜未睡,宫远徴趴在床边不一会儿便睡着了,酉时,床上的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正欲起身,却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那是文茵第一次见到静态的宫远徴。
“这个样子到不招人讨厌。”文茵自言自语道。
文茵看着宫远徴的脸出神,突然觉得宫远徴好“美”,美人好比朗月清风,宁静却还溢出一丝一丝邪魅,不觉中都看呆了,文茵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觉得宫远徴“美”,而宫远徴被这动静弄醒了,文茵的眼神就立刻收了回来,文茵被发现,脸上从脖子红到脑袋顶,但宫远徴并未注意到这一变化,只发现人醒,只觉得自己做的有效。
“你醒了就行,给我吓死,你要是死在路上,我哥怎么跟日月乾坤刀派交代。”
有时候文茵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在放屁,她刚刚还觉得宫远徴“美”呢,看见他这样子,“美”个啥啊。但看见宫远徴在揉自己的脖子,也知道是他救了她,也就没反驳。
“你身上的伤还需要将养,若是回到宫门让他们发现受伤,我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你,不是我好嘛,我回去怎么会受罚,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这后背疼的厉害,怕是用不了内力了,回去也没法给二嫂嫂保胎,养好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十日之内应该能养好,回去正赶上下一次输内力。”
宫远徴觉得文茵有时候是个傻子,上赶着损耗自己身体,若上官浅肚子里的不是他哥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让文茵去干这事儿。
“你叫她什么,二嫂嫂,下次别在我面前叫。”
文茵云里雾里的,但背上的伤口疼,懒得跟他争,宫远徴也觉得这句话稍微有些重,文茵并不知道这上官浅之前偷过无量流火,也不知道她尊敬的两个嫂嫂正是她门派的敌人——无锋,若是让她知道,也不知还肯不肯听云为衫的调遣。宫远徴眼神里很复杂,文茵看了犯怵,只让他快出去。
其实文茵暗暗调查过,但什么也没调查到,只知道二嫂嫂很可怜,门派被无锋灭了,而大嫂嫂之前也差点被无锋杀掉,心中很是佩服两个能在无锋的刺杀下活下来的女人,也很感激宫远徴对她的上心,即便这上心是他作为宫门的人所必须的。想罢,文茵觉得自己还很厉害的,能在山尊的手下活着躺在这儿。
“明日我找人给你换药。”宫远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文茵没多想就回应了,但迅速反应过来,朝着门口大喊。
“你别走,那昨晚谁给我上的药。”